逐夏对乔夕月用的杀鸡儆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无非就是多喝一碗蛇羹的事。
但乔夕月第二天再给铭夏疗伤,就发现逐夏一直在旁边看着。
倒也不算监视,就是打着帮忙的旗号,蹲在铭夏床边上名正言顺的碍事而已。
乔夕月想试试艾灸疗法。可艾草还没点上,就被逐夏一口猛气给吹灭了。
乔夕月冷眼瞪着这位帮倒忙的哥哥,问:“你做什么?”
“铭夏受不得烟味儿。”逐夏顺手捏过乔夕月手里冒着青烟的火条子,说:“咳嗽起来会断气。”
哮喘?
乔夕月之前给铭夏检查的时候,没发现他有这方面的毛病啊。
“我是医者。”乔夕月据理力争:“你不配合可以去一边看着,但不用你指手画脚。”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逐夏嗓门一大,声音就洪亮似钟。
把正在吃手手的念儿吓了一跳,小嘴一扁就哭了起来。
念儿平时不哭,除非是饿了或是尿布湿了才会哼唧几声。那调调就像是小奶猫一样,又软又糯的。
如今哭起来可是比平时厉害,小嗓门一再的拔高,都快飙出海豚音了。
乔夕月气得瞪了逐夏一眼,只好先哄女儿。
可她
低头解开腰间的兜绳,转身抱念儿的时候,逐夏眯着眼朝弟弟铭夏看了一眼。
铭夏收到了哥哥的目光肩膀一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点。
等到乔夕月哄好了念儿,却听见铭夏开始咳嗽。而且是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下一刻肺都要咳裂了似的。
“这……”乔夕月懵了一下,一手抱着念儿一手来给铭夏把脉。
铭夏那细瘦无肉的手腕微微颤抖着,脉搏乱的几乎拿捏不住。
“你到底会不会治?”逐夏的态度立即变了,冷眼瞪着乔夕月说:“我弟弟若是有事,我会杀了你陪葬。”
“奇怪了。”乔夕月蹙眉,喃喃道:“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让我弟弟休息,你先离开吧。”逐夏开始赶人,就差没直接伸手来推乔夕月了。
乔夕月觉出不对劲儿,但她也不能和这位首领硬碰硬,就只能先离开。
但是她留了个心眼,转身走之前偷偷朝铭夏做了个手势,用食指朝地上指了指。
铭夏看见了,但没有任何的表示,还在咳嗽的撕心裂肺。
乔夕月离开帐篷走出老远,都还能听见那让人心悸的咳嗽声。估计这么一趟折腾下来,铭夏身上的几处
创口又要裂开了。
当天,乔夕月没有机会再去看铭夏。
虽然逐夏又来过,向乔夕月解释说自己只是太心疼弟弟,但他的口气和态度都不怎么好。
乔夕月的心往下沉,知道眼前的情况不是她所能够左右的。
她孤身一人也就算了,现在还带着念儿,是万万不能冒险的。
看来昨天逐夏的那顿蛇羹还另有其意。如果不是想杀鸡儆猴,那么就可能是想……借刀杀人。
乔夕月本来也没有长留这个部落的打算。
如今发现这位首领空有一副好看的表象,内里更阴郁、更奸诈,就有了离开的打算。
东西是不用收拾的,乔夕月和女儿一共才一个小包,随时都能开溜。
于是当晚,月色深沉、夜风森然的时候,乔夕月背起熟睡的念儿,掀起帘子悄悄朝外张望。
如果逐夏只是为了吓唬乔夕月,那么也就不会对她严加防备。
毕竟乔夕月是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有胆子作出天去。
果然,寨子里十分安静,守夜的勇士也没有不停的巡逻。
乔夕月一手背在身后,轻轻拍着女儿的小屁屁,以防她忽然醒来出声。
另一只手从兜里捏出两
个树叶的小包,迎着风捏碎了一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