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大少爷邬天朔的心里确实只有乔夕月,难舍难离、万般思念。
直到若干年之后,他心中依旧只有这个女人,只不过充斥满腔的已经不再是思、而是恨。
邬天朔气鼓鼓的,直接把自己给气醒了。
睁开眼睛一片黑暗,抬头发现不仅是夜晚,还是个乌云满天、月光无踪的暗夜。
周遭冷的吓人,这是春寒料峭,也是冬末的最后一点刺骨的寒芒。
邬天朔之前跑得太急,满身大汗都没消退就睡着了。现在浑身的衣服半干不湿的,粘着皮肤透凉的扎心。
邬天朔跳起来,抖了个激灵又打了个喷嚏,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感冒了。
他虽然不是娇弱的小姑娘,但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来就没吃过大苦。
要说最苦的日子,也就是之前和乔夕月撒娇卖乖,自讨苦吃的演出苦肉计的日子。
现在露宿了大半个晚上,估计非得病一场不可。
但是邬天朔又一想,自己拖着两溜鼻涕回去,一张口先是两个喷嚏,乔夕月是不是更疼他?
说不定留他住两天,还要悉心照顾着,端药送水、满脸微笑呢。
想着想着,邬天朔笑的嘴角都歪了。抹了一把鼻涕
四下看看,一边从兜里掏出半个饼子啃着,一边往树林深处找去。
一般阴天的时候野兽也不怎么出来,凶兽多半躲在山洞里了。
邬天朔睡了这么半天,也耽误了些时候,他想尽快找一只凶手来骑,一鼓作气的赶回去。
前面一片石山,山壁从下面裂开一条巨隙,形成了天然的、不规则山洞。
邬天朔提起鼻子嗅了嗅,然后把剩下的一小块饼子朝山洞扔去。
“吼吼”的一声咆哮,一只巨大的、呲着獠牙的狮虎兽从里面跳了出来。
这只狮虎兽体型比一般的狮子、老虎都要大上一倍,獠牙在暗夜里闪着冷森森的白光。
邬天朔愣了一下,退后了半步,眼睛紧紧盯着狮虎兽。
他只在书上见过这玩意,但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既然没见过,也就不知道药量和自创的驭兽小调管不管用。
可招惹都已经惹了,总不能现在逃吧?
邬天朔这辈子除了怕过一个乔夕月,还没怕过别的喘气的东西呢。
就是干,一把药粉先试试作用。
这只狮虎兽不仅是这片森林的王者,就连方圆数百里的凶兽都没有一只是它的对手。
眼前这个丁点大的、细皮嫩肉的
人类既没有爪子也没有獠牙,凭什么和自己挑衅?
邬天朔的一把药粉没有起到麻痹的作用,反而变成了挑衅。
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要不要加量再来点,狮虎兽巨大的爪子就当头拍了下来。
那利爪如钢构一般,力道更是不容小视。
邬天朔及时躲开了。那爪子落在地上拍出个浅坑,还能看到坑里钢爪留下的一条条深沟。
邬天朔知道自己招惹了硬茬子,可他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别说一只变异杂交的狮虎兽了。
药粉没作用,邬天朔干脆也不吹口哨了。反手拔出腰间的弯刀,迎上狮虎兽的爪子直劈下去。
战况不可谓不惨烈,邬天朔那些驭兽的技巧几乎都不管用,只有真刀真力的硬拼下去。
好在狮虎兽身体庞大,周围的石山和巨树也成了邬天朔的屏障。或躲或藏,或跳起来高居树上,才没有被它的利爪抓成重伤。
但脸上、身上也有了几处血痕,最深的一条伤口在肩膀上。右臂几乎被血水浸透了,手心里黏腻腻的几乎握不住刀柄。
“玩够了,来个断了。”邬天朔眯了眯漂亮的杏核眼,刀尖指着狮虎兽喝道:“孽畜若是还有几分灵性
,乖乖的趴下让我骑乘。否则,下一刀就要了你的性命。”
“嗷呜!”狮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