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脚环放回去。
信鸽:“……”我假装路痴还来得及吗?来不及的话您悠着点,一只鸽子也是条命啊。
邬天朔还对他这只宝贝信鸽挥挥手,因为这鸟儿带着自己的心意呢。
乔夕月知道灵魂出鞘的滋味,但她不知道魂儿散了,还能不能活。
反正身子好像是没有了。因为感觉不到疼或是冷,也听不见、看不见、闻不见。
就连脑子也不怎么会思考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是怎么来到这混沌一片的世界的。
对,就是混沌。雾蒙蒙、灰扑扑的,安静无声又浑浊无色。
她本以为自己会陷在这漫长而无边的混沌之中,永远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更找不回自己。
可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婴儿的啼哭。
那哭声太小、太娇弱了,让乔夕月最开始都听不清,还以为是自己的臆想。
可那哭声又好像和自己有着莫名的牵绊,维系着割不断的联系,让她越听越清晰,也越来越揪心。
谁家的孩子啊。那么小的哭声,应该也就是很小很小的婴儿吧?
为什么没有人哄哄她,没有人抱抱她?
那么,把孩子给我,让我哄她好不好?
做了娘亲的人啊,就是听不得孩子的哭声。
娘亲!她做了娘亲!!
乔夕月猛然间警醒,意识慢慢回笼,才想起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遇到了难产,她生死不明。可那哭声……是她的孩子吗?男孩还是女孩?
乔夕月努力的挣扎了一下。
她想,哪怕知道孩子是不是能活下去,哪怕知道是男是女,自己都满足了。
也就是这么一下,乔夕月感觉身子陡然一空,就像是从悬崖上坠落,跌进了一片血色弥漫。
“止住血了。谢天谢地。”
“老天保佑,快醒醒吧。”
“我、我看见乔姑娘好像动了一下。”小豆花哭的眼睛都肿了,一手抱着还在不断哭泣的婴儿,一手指了指床上的乔夕月。
李婆子抖了个激灵,连忙凑过来试试乔夕月的鼻息。然后露出一丝喜色,说:“好像比刚才好点,在喘气了。”
刚才的乔夕月,有出气、没进气,浑身都已经开始苍白、发凉。
估计就差最后一刻把那口气咽下去,这人就没了。
现在总算是有了好转,竟然会喘气了!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