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邬天朔叫着她的名字,说:“走吧,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乔夕月“扑哧”一声笑了,说:“别人生怕被说不成熟。可你倒好,什么事都觉得太早。”
邬天朔在乔夕月的手心捏了捏,然后很自然的将她放开了,说:“我是觉得要计划的事情太多,总得一步步的慢慢来。”
乔夕月没有接话,因为她听出大少爷话里的隐意了:未来的日子里,希望有她。
而他放开自己的手,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尴尬,更不想被她拒绝。
能够不被拒绝的最好办法,就是及时放手!大少爷他……实在太聪明了。
“冷不冷?”邬天朔岔开话题:“忘了给你找一双厚实的靴子了。但你这双脚,恐怕我八岁时候穿的靴子都嫌大。”
“你八岁时候脚就这么大?”乔夕月也跳过了刚才的问题,没有再想。
还故意和他逗趣的伸出脚丫,和邬天朔的脚比了一下。
结果男人的脚和女人确实没法比,邬天朔的靴子还是厚底的,加上最外面的一圈牛皮,比乔夕月的脚大了一半。
“哈哈”邬天朔的笑声传出老远,在地道里一遍遍的回荡。
乔夕月在他小腿上踢了
一脚,也跟着微笑起来。
和这少年人在一起,最大的感觉就是舒服和快乐。
他懂得把握时机撒娇,也懂得拿捏分寸让自己不尴尬,更多的是被那快乐无忧的气氛所感染。
哪怕少年人的心里埋着天大的秘密,背负着家族的重任,他依旧是最为阳光灿烂的一个。
转过一个弯,风又大了些,但传来了海浪声。
脚边的碎冰晶和数不清的各色宝石夹杂在一起,一脚踏上去就好像是踩着一条瑰丽的宝石路。
邬天朔回手小心翼翼的扶住乔夕月,说:“快到了,还有一段向上的路。”
乔夕月问:“这海浪声如此大,是到了海边吗?”
“嗯。”邬天朔点点头,说:“但是出口比较特别,我也说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顿了顿,邬天朔又说:“其实是先发现了这个地道,然后才有了这个邬家的大宅,再之后才有了这个靠海的码头小镇。”
乔夕月一挑眉,意识到了什么,问:“你是说,这里原本没有小镇?”
邬天朔点点头,说:“对,所以邬家更早于这个镇子。”
也就是说,邬家在这里有着极重要的地位,绝不仅仅是一个土豪乡绅那么
简单,也不单单是守着一座宝藏而已。
很可能和这个码头的建立、远洋出海的船只都有极重要的关系。
但其中细节,大概也只有苦心建立这一切的人才知道吧。
脚下的路开始向上,倾斜角度不大,还有人工凿出便道的痕迹,并不难走。
但是很长,粗略算起来应该是爬上很高的位置了。
海浪声从顶端的透着光线的出口传过来,越走近风越大,海腥味也越来越重。
直到走出天井,乔夕月朝下一看简直有些恍惚。
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非常高的崖壁上,再几步之外就是近百米高的悬崖,再下面就是波浪翻滚的大海。
而此时的海面是幽暗深邃的蓝,一轮明月就在海平面上升起。
明亮柔和的月光照过来,仿佛是海上漂浮的一抹白纱,把幽蓝的海水遮掩的更加神秘。
邬天朔却还在往前走,走到悬崖边坐下来,两条腿耷拉在外面,还一晃一晃的。
然后他转身朝乔夕月伸出手,说:“慢慢的过来。别怕,我扶着你坐下。”
乔夕月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心里却是没底。
即使她没有恐高症,但耳畔如巨鼓拍击而鸣的涛声、翻起夹着泡沫
的雪白海浪,仿佛下一刻就有怪兽从海中冒出来。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