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说的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眼神里都透着惋惜。
大少爷听完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随即他一伸手就把乔夕月的膝盖给抱住了,一张娃娃脸苦哈哈的又往乔夕月膝盖上蹭。
“救不了就算了,我以后就在这里吃、这里住,赖上你了。”大少爷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那双好看的杏核眼都红了。
乔夕月懵了,她没遇到过这么爱撒娇的男孩子啊。
想想以前族里的勇士,男孩子十二岁就算成年,要担负起保护族人的责任,个个都恨不得比野兽还要勇猛有力。
可眼前这个,虽然个子不太高,可人家撒娇的段位真是高。
不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不辣眼睛,挺招人疼的。
“好了,进屋来。”乔夕月有点受不了,弯腰拍拍大少爷的后脑勺,说:“再不乖乖听话,这只手臂真的保不住了。”
“那你治的时候要轻点。”大少爷的眼睛水蒙蒙的,干净的像头树林里的小鹿。
乔夕月没办法,只好点点头,说:“我尽量轻点,但你也得坚强点。别我刚一动手,你就哭天抢地的。”
大少爷终于松开乔夕月,一点点往屋里挪。还说:
“知道了,你知道心疼我就好。就算是为了在你面前逞强,我也不会喊疼的。”
乔夕月:“……”逞强什么的,不要说出来好不好?你这分明是在向我卖乖,而且我有证据。
大少爷确实也是疼的厉害,从小到大除了幼年时期摔了那一次,再也没有受过重伤。
何况伤口一直没有包扎,光是流血也流了不少,所以虚弱的样子也不完全是装的。
乔夕月当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爬进门,跑进去拿了草垫子放在旁边,又来扶着大少爷进屋。
把他安顿好了,才去拿了清水和草药,给他治疗。
清洗伤口的时候,乔夕月往水里加点盐。
大少爷看见了,眼珠子一下子瞪的溜圆,缩着脖子问:“你,你不是说给我好好的治?”
“这就是好好治。”乔夕月说:“盐水有消毒杀菌的作用,你这伤口得好好洗洗再上药。”
说着,乔夕月翻起大少爷的衣袖,用白棉布蘸了盐水给他清洗。一边问:“怎么伤的?这是刀伤啊。”
“有人来找我打架。”大少爷的眼珠转了转,没有歪曲事实告黑状,而是说:“我打输了,就划了一刀。”
“你自己划的?”乔夕
月虽然是用问句,但口气是很笃定的。
大少爷挑了挑眉,心说:还好没有说谎,居然被她给看出来了。
乔夕月拿了药粉回头,看见大少爷抿着唇、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就问:“你奇怪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少爷缩了下肩膀,抬头看着乔夕月,然后乖巧的微微点头。
乔夕月一笑:“所以说,什么都别想瞒住我。你的伤口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是自己划伤的,因为落刀的地方在外侧,刀刃朝内用力横拉导致的。”
大少爷抽了口气,点点头说:“愿赌服输,我没打过他。”
“以后别随便和人打赌。”乔夕月给伤口敷药,又仔细的包上白布、打结,说:“尤其别玩这种对自己下刀子的游戏。”
“这不是游戏,是男人的尊严。”大少爷气鼓鼓的问:“你怎么不劝我别和人打架,却只说别打赌?”
“打架证明你有血性,男孩子哪有不争强好胜。”乔夕月说:“我总不能真的巴望你像个大小姐,什么事都逆来顺受吧。”
“嗯,对。”大少爷又笑了,笑得还很灿烂,说:“男人要维护自己的东西,就是要有点血性。有些事可以不计较,但有些事
无论如何不能姑息。”
大少爷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伤受的值。
而且他觉得是得到了乔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