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发的时候,乔夕月时不时的吹奏一会儿骨笛。
结果没过一天,就有好几个人身上的蛊虫蠢蠢欲动,差点暴走。
乔夕月没办法,只好把骨笛收起来。但是坐在马背上又显得百无聊赖。
有几次还走神没抓稳,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
亏得十九手疾眼快,一把将她给捞起来,不然就摔着了。
这些天下来,都是十九和她共乘一骑。
晚上搭一顶稍大的帐篷,十九蜷缩在外面靠门口的地方睡,让乔夕月睡在里面。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十九不放心一个人走远,定是要守着她。
乔夕月也不能一直让他睡在外面露天里,就只能这样将就。
十九这孩子心眼直,曾经的那份心意没有藏着掖着,大明大方的做事,两人都是问心无愧。
转眼又走了十来天,已经快要到达龙卡部落的地界。
乔夕月让熊谷派人去打听,看看龙卡部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决定是否要开战。
可就在这天,乔夕月刚吩咐完所有的事,起身的时候突然头晕眼花,身子晃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再有意识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身边有人守着,月
光从那人背后照过来,看不清脸,但身材高大挺拔。
乔夕月下意识的就叫了一声“阿琰”。
“姐,是我。”十九马上回应:“你还哪里难受?饿了吗?”
“不饿。”乔夕月有点尴尬,也庆幸自己先叫了一声,而不是直接扑进对方怀里。
万一给这小子留下不好的念头就糟了。
十九的表情却很不对劲,眼神略有些躲闪,身子也往后悄悄地移了一点,说:“不饿也吃点吧,身体要紧。”
“没胃口。”乔夕月撑着身子坐起来,头又有些晕。
同时还觉得眼睛酸、鼻子堵,胃里还有些胀,像是感冒又不太像。
她自己就是医者,但最近实在是没心思关心自己,所以连诊脉看看自己啥情况都懒得诊。
只是道:“你吃了吗?别一直守着我,我没事了。”
“我没事。姐……”十九欲言又止,盯着乔夕月看了半天,又把头低下了。
乔夕月觉得纳闷,就问:“有事?”
“队伍里有个巫医。”十九口气犹豫着,又道:“你昏过去之后我实在着急,就让她给你看了一下。”
那个巫医乔夕月知道,算是鸦族的随队医生。是个很老的女人,但长得高大结实,是女
生男相,远看都有点分不清男女的那种。
乔夕月琢磨着十九的口气,心思一沉,问:“我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你这表情……我有点慌啊。”
“不是,姐别乱想。”十九马上摇头,这次怕乔夕月误会就马上道:“你身体没事,就是那巫医说你是、是有孕了。”
“啊,没事就……什么?”乔夕月猛地一惊,坐起来一把握住了十九的胳膊,大声问:“你说我怀孕了?”
“是那个巫医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我不知道啊。”十九给抓的倒是不疼,就是不知道怎么从刚开始就心慌,所以才不敢说。
其实十九觉得,这个孩子是首领的。但是现在首领失踪了,怕乔夕月得知之后心里更是难受。
可他又哪里知道,乔夕月之前经历过多么羞耻又惨烈的事?!!
乔夕月愣了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只是最后按上了自己的脉搏,感受着那不一样的脉象。
心思寒冰,冷澈骨髓!
乔夕月有种天永远不会亮的感觉。就好像又失明了,而这次将永坠黑暗。
心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即使眼盲后又和阿琰吵架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般的绝望。
乔夕月忽然就明白了,从前再
多的伤痛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