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有股淡淡的药味儿,夹杂着不太明显的血腥味。
阿童走进来就皱了皱眉。
因为他看见一个同样又脏又伤的男人守在一堆兽皮旁。而兽皮上躺着的正是他妹妹。
“你把我妹妹怎么了?”阿童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想将那个男人拉开。
但对方反应非常快,在阿童的手还没到近前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捏住。
“首领,他是阿童啊。”还趴在阿童背上的雀儿急着叫:“他就是长大了,但是样子没变啊。”
阿琰看了雀儿一眼,又上下打量阿童,说:“我是你姐夫,不记得了?”
“姐夫?”阿童的嘴角抽了抽,说:“夕玥是我妹妹。”
阿琰:“……”双胞胎都喜欢抢着当大的那个?
但阿琰不想突然就多个“大舅哥”,只好跳过这个问题,说:“夕月还没醒来,已经三天了。她身子太弱了。”
阿童视线落在乔夕月消瘦到一个巴掌都没有的小脸上,又看看阿琰那满身的伤,说:“你和我妹妹在一起,又让她伤成这样,总得给我个解释吧,妹夫。”
阿琰牙疼,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主要是他不想认下这个称呼。
然后他就再次避开
话题,说:“等夕月醒了一切都会明了。至于你,你究竟想起什么了?你和夕月到底是哪儿来的?”
“能想起来的差不多都想起来了。”阿童半蹲着把雀儿放下来,说:“你出去玩儿,我一会儿去找你。”
“嗯。”雀儿答应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又马上说:“一会儿一定来找我哦。我先去给你找果子。”说完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阿童这才回头说:“我们来自于海的尽头的玥国。岛上突发兵变,我们兄妹俩出来找外公求援的。可是刚刚下船就被人害了。”
阿琰听到这里皱着眉头,问:“你们中了蛊毒?”
“对。”阿童用食指挠了挠头发。其实他满头干涸的血污,实在是不舒坦。
挠了半天才说:“但究竟是什么蛊,又怎么中的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段时间恍恍惚惚的,被带到了达达平原上。”
阿琰又问:“那你们的外公在哪儿?”
阿童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听过天阙吗?”
阿琰点点头,说:“但天阙另一头究竟有没有国家,也只是个传说而已。”
“有的。”阿童说:“我们的母亲就来自于天阙之外的另一个国度。她说
外公很厉害,就算我们不能回来报仇,外公也会收留我们的。”
阿琰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阿童说:“可我连玥国都没有听过。夕月也去海上看过,只发现岛上有块断了的石碑。”
“她去了!”阿童显得很吃惊,说:“可那不是回家的路,那个岛其实是……”
正说到这里,一直昏迷的乔夕月突然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音。
阿童和阿琰一起凑过去,想要听听她究竟说什么,或是需要什么。
结果俩人都急着凑近,就没注意彼此的距离。
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两个人的脑门亲密相撞,着实不轻。
于是乔夕月刚醒来,就感觉空气中有“滋滋”响的电击火花在冒。
阿琰心说:我媳妇,你着什么急?
阿童暗道:我妹怕不是嫁了傻子?
“是谁?”乔夕月才吐出两个字,就感觉喉咙痛的像是火烧,嘴唇更是干裂到血口崩开。
没有人回答,但……
一只大手将乔夕月的脖子托起来,半扶半抱到怀里。动作轻柔而细心,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乔夕月的心尖狠狠一颤,睁着茫然失焦的眼睛“看”过来,泪水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是阿琰!她在
做梦,还是仍在幻觉里?
这幻觉真好啊,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