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不肯喝下阿史的血。太过细嫩的唇被撕扯、纠缠,破皮流血。
她将手里的竹筒用力摔在身侧的墙上。竹子裂开两半,从里面爬出几只细小的黑色虫子来。
阿史感觉有东西爬上了腿,微微一怔的功夫就感到刺痛难当。
再低头,就见左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泛着青紫。
阿史想退后半步,却发现肿起的左腿已经完全不能使力了。
阿史紧紧攥住乔夕月的手腕,将她猛地甩在洞壁上。
大手钳住她的下巴几乎要捏碎下颚骨,咬牙呵斥:“你做了什么?”
“蛊。”乔夕月感觉有血从背上流下来,可她仍旧带着笑,说:“我为了解自身的蛊毒,养了几种蛊,剧毒。”
“解药。”阿史已经感觉到头晕。
他用眼角的余光发现自己的腿开始变为青黑色,只能道:“现在给我解毒,我可以放过你。”
“没有解药。”乔夕月说:“我也是刚开始试验。养出来的蛊还不算完全,所以根本没有解药,只有剧毒。”
“你!”阿史的手从乔夕月的下巴挪到脖子上,一点点收紧、掐住,说:“那我现在弄死你。”
“行。”乔夕月干脆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阿史的手果断收紧的时候,乔夕月又扔出了一只竹筒。
阿史被那竹筒掉在地上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就看见两半的竹筒里又爬出几条彩色斑斓的小蛇。
那蛇比小拇指还细很多,在地上蜿蜒游动的非常快。
阿史知道,就算他现在掐断了乔夕月的脖子,自己也完了。
“你可以去找那个养蛊的人。”乔夕月哑着嗓子说:“你不是和他同盟吗?让他给你解毒。”
阿史一把将乔夕月推到那几条蛇的面前,挡住自己。然后拖着一条已经完全麻木的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山洞。
乔夕月看不见蛇在哪里,但是可以听见它们“嘶嘶”吐信的声音。
她咬破了食指蹲下来,在地上滴了几滴血。然后就感觉那几条小蛇爬到了她的手上。
手心被刮蹭的沁凉一片,小蛇的鳞片细细密密的,又凉又刺,腹部却非常柔软,惹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乔夕月舒了一口气,将这几条小蛇揣进了袖子里。起身摸索着朝山洞外走。
因为眼盲,乔夕月的额头和肩膀在洞壁上被撞了好几下。
本来就血糊一片的脸又被她自己的血盖了半边,狼狈到吓人的地步。
但她连检
查伤口或是止血都顾不上,尽快跑出山洞,凭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好在阿史并没有吩咐人盯着山洞。其实他带乔夕月过来就是要做坏事,当然不希望有人跟着。
现在倒是给了乔夕月一个逃走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自己一个瞎子能跑多远,又会不会遇到别的危险。
树林很大,乔夕月有眼睛的时候都是路痴,何况现在连路都看不见。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她在寻找阿童离开的方向。
刚才为了让阿童能够恢复神智、尽快逃走,乔夕月用一条毒蛇咬了阿童,暂时解了蛊毒。
现在她希望蛇毒不及蛊毒,阿童没事最好。
“呼呼”乔夕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辨方向。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没有兜圈子,而且是朝着寨子相反的方向跑去的。
阿童就是朝着这边的,没错,阿童曾经路过这里。
可是树林里太静了,没有鸟雀的声音也没有野兽的嘶吼。甚至连风都是轻微的,几乎吹不动树叶。
脚踩到一根枯枝,发出干而脆的“咔嚓”声,却让乔夕月听了耳鼓发麻。
没有人知道这种感觉,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人,而且还是陷入了永
夜的黑暗之中。
“阿童?”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