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确实是为了救人。何况她听那受难的人已经声若游丝,怕是救不回了。
与其三个人都被生生的拖死在原地,不如逃回来再图报仇。
可没想到乔夕月喊完,阿琰的身子一僵,抱着她的手也用了点力气。
乔夕月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一下有点受不住了,疼得闷吭一声。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阿琰。
可惜她的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阿琰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似乎是生气了。
乔夕月就直接问:“怎么了?”
“我不叫人去营救,已经是不对了。总不能让他们再放弃自己的同伴,只顾着活命。”阿琰沉声说:“我族没有弃同伴于不顾的勇士。”
顿了顿,阿琰低头凑在乔夕月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当初阿朵为了逃命把孩子们丢下,你不是也气愤万分?”
“那怎么一样?”乔夕月想要反驳,可是又觉得理由也似乎不那么充分。
默了片刻,才说:“阿朵丢下的是活生生的孩子。而他们现在面对的是野兽,那人也救不得了。”
阿琰叹了口气,说:“受伤的同伴就会被当成拖累吗?那你为何还要救回十九?”
说完,阿琰又拍
了拍乔夕月的背,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但他这次下手轻了许多,乔夕月没觉得疼。可她心里却是不舒坦,觉得阿琰冤枉自己了。
忽地,乔夕月想起一个物件,伸手在贴身的兜囊里摸出个小巧的骨笛。
这是当初鸦族送给她的,乔夕月也只学会了一支曲子而已,就没怎么带着。
直到最近几天,眼盲后无所事事的天天闷在屋里,摆弄些从前的小东西才把这骨笛找出来。
“带我过去。”乔夕月扬起手里的骨笛,说:“你既然说不能抛下同伴,又不能让别人冒险去救,那么就我们过去。”
阿琰的眼神冷凝深邃,半天没有催马前行,而是问:“你在同我怄气吗?”
“我怄的什么气?”乔夕月哭笑不得的说:“你怪我不该让他丢下同伴,现在我要救人你又说不对?那我究竟怎么才对?”
顿了顿,乔夕月又说:“形势紧急,快点过去吧。至于谁对谁错,回去再好好研究。”
怕阿琰不动,乔夕月又大声了一点,喊:“快啊!再磨蹭一会儿,人都凉了。”
阿琰这才猛地一催马,朝着前方蟒蛇窜起的地方冲去。
后面的弓箭手又跟着往前推进了一丈
,箭矢如雨,把后面紧追的狼群狠狠逼退。
乔夕月把骨笛放在唇边,脑海中回忆着当初学过的调子,用力吹奏起来。
一开始并没有效果。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马蹄声、狼嚎声太嘈杂。
直到近的能够听见蟒蛇吞吐信子的“嘶嘶”声,乔夕月的骨笛才有了作用。
一条条腿胳膊粗的蟒蛇翻滚着,露出了腹部的鳞皮。
蛇头顿了顿慢慢转回,朝着阿琰和乔夕月奔来的方向,却不再进攻。
“有效。”阿琰怕乔夕月看不见,说:“继续吹。”
乔夕月用调子回答,吹的轻灵而悠扬。
葛马他们被蟒蛇缠的没了力气,这会儿缓过一口气就去拉那已经倒下的同伴。
马匹是顾不上了,两人只抬着一具尸体快速的往回跑。
等他们跑到安全距离,阿琰才说:“好了,我们走。”
乔夕月仍旧是不敢停下吹奏,以免蟒蛇反扑过来。
直到阿琰带着她掉转马头飞奔而回。那些蟒蛇听不见骨笛的调子了,才陡然回神。
可是再要发难已经失去了目标,只得把那三匹摔在地上还来不及站起来的马死死缠住,生生绞杀。
去了三个,回来的是两人一尸,但总算是
都回来了。
所有人提防着狼群,又一起退到了较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