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的心头一疼,恨自己太大意了。卢成说他曾经以身饲蛊,就证明他能养蛊啊。
大河他们显然是被蛊毒所伤,然后才被杀害的。
再想想大河的妻子和年少的儿子,乔夕月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样的过错。
可阿琰带人追了半天却无功而返,没有找到卢成的踪迹。
乔夕月抱膝坐在帐篷里,脸上是快要结冰的泪痕。
阿琰挑起帘子进来的时候,乔夕月眼神空洞的捏着骨刀,在地上随意的划。
“夕月。”阿琰单膝杵地半蹲在乔夕月身边,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安慰道:“我会抓住卢成,给大河报仇。你不要这样,我心疼。”
乔夕月咬了咬牙,说:“卢成这家伙一定是和人串通勾结,故意把我们骗出来的。好在我们离开前把寨子安顿好了。”
他们将计就计,一边把卢成带出来,看看他有什么花招。一边在寨子里严密防守,看看谁会趁机偷袭,便知道卢成和什么人勾结。
只是没想到三个勇士都遭了卢成的毒手,他们低估了对手。
野人们不讲究厚葬,只是对同伴的死暴怒又愤恨。
阿琰叫人用树枝和兽皮做了三副简易担架,把大河他们的
尸体放在上边,准备带回去。
乔夕月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但她抬头远眺,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卢成真的是来自于海上岛屿吗?
乔夕月就说:“阿琰,你带人先回去,守护寨子要紧。阿七他们随我继续走,我想看看海上到底有没有小岛。”
“一起回去吧。”阿琰拉住乔夕月的手说:“把你留下我不放心。而且你想来的话,我下次陪你过来。”
“我觉得卢成的话也并非都是假的。”乔夕月说:“他可能就是岛上的叛逆,失败后才把我和阿童弄出来的。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弄清楚,只怕卢成还要搞事情。”
“可是已经三年了。”阿琰摇头说:“你就算想回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吧。”
乔夕月深深望着阿琰的眼睛,明白他的想法:他是怕自己就这样上岛再也不回去了。
“傻瓜。”乔夕月抱住阿琰的脖子,说:“别担心,我不离开你。”
阿琰这才松了口气,回抱住乔夕月的身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担架扎好,所有人踏上回程。速度比来的时候更快。一半是因为愤怒,一半是担心寨子。
走到晚上,所有人都累了,
简单吃过饭就钻进帐篷里休息。
睡前阿琰还带人在周围巡视一圈,以免卢成躲在附近趁机偷袭。
可是等阿琰带人回来的时候,发现白牛少玉和阿七他们的几匹马不见了。
一问守夜的小松,知道乔夕月已经带人掉头去了海边。
阿琰的心里像是塞了块石头,堵的难受。他没想到乔夕月明明答应了自己,却还是要回去。
“首领。”守夜的小松对阿琰说:“乔说让您不要担心,她只是去海边查看一下就回来。不管有没有路,她都不会上岛的。”
“嗯。”阿琰沉沉的答应着,压下心里的不痛快,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
就算阿琰再如何担心乔夕月,也因为她的冒然离开有点生气,但他的小女人只有自己能够嗔怪。
夜风凉入骨髓,吹在脸上就像是刀割一样。
乔夕月把披风裹紧,可风还是无所不在的吹进袖口、衣襟,吹得她不住的哆嗦。
可阿琰不在,她只能循着海里声不断向前。
乔夕月也知道自己太任性了。可她不想让大河他们白白的牺牲,所以无论如何都想找到点线索。
“阿七,我们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休息。”乔夕月说:“让大家注
意保暖,尤其是手和脚,一旦发现没有知觉了就马上告诉我。”
“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