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恨不得把时间倒转,把那些肉麻兮兮的话都吞回来。
再不济,小声的对阿琰说说就好啦,为什么要大声喊的世人皆知啊。
没脸了。以后怎么拿出威严面对这些亲随。
阿七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家强悍威猛的首领居然会为了哄小女人开心,一行人奔波十来天到这里看海。
但又不得不说:受教了。
以后他们娶了媳妇,也要这么做。哄媳妇开心的经验,多和首领学学准没错。
下山的路也不好走。冰雪中滑倒了最惨,顺着冰坡往山下翻滚打滑,想拉一把都拉不住。
乔夕月战战兢兢的握着阿琰的手,歪歪斜斜的走的像只鸭子。
不过摔的最惨的可不是乔夕月,而是十九。
少年人心气高,不肯放慢速度也不肯缩小步子,更不会像乔夕月那样学鸭子。结果就从半坡翻滚直下,差点直接滚到雪线以外。
阿七他们笑的不行,这一天的笑料都堆在十九一个人身上了。
好不容易下了雪线,住了一个晚上又下到山坡,乔夕月重新坐上了白牛少玉,这才算是放过了双脚。
回程的时候还遇到件好事:他们碰上了一小队野马。
乔夕月正好身上
带足了麻药,顺着风点起火,把那十来匹野马尽数麻翻了。
然后就用兽皮做成简易的缰绳,将一匹匹野马捆结实了,一人一匹坐上去。
等到麻药褪去,野马彻底苏醒过来发现身上骑上了人,自然是又蹦又跳使劲儿的撂蹶子。
驯马就是这样的过程,要骑上最烈的马,就要拿出最悍勇的气势来。
勇士们暗自较劲儿,比试着各自的力量,终于将这些野马都收服了。
阿琰看中的是一匹枣红马,鬃毛柔顺飘逸,尾巴秀美纤长。四蹄宽大,胸廓到长腿都十分有力,也是所有野马的头马。
乔夕月看过阿琰生生制服白牛少玉。
可是眼前的马比少玉高大太多了,脾气暴烈的一直打着响鼻,四蹄不住的腾空跳跃,差点就把阿琰甩下去了。
阿琰的双臂就像是两弯铁箍,一手紧紧勒住皮质的缰绳,一手用力抓按住鬃毛,把马头生生的压低。
最后那匹枣红马终于发出高亢的嘶鸣,心甘情愿的臣服了。
宝马良驹,要配明主良人。最终它成了龙琰首领的坐骑,也不算是辱没它头马的尊严。
阿七他们一开始还不熟练骑马,身子僵硬的难以控制,没两天的时
间就把两条腿都磨破了皮,人和马都遭罪。
乔夕月虽然也不是最精湛的骑手,但好在前世到过马场练习,也是骑了这么多天的牛,给大家讲了讲要领。
众人再慢慢摸索,掌握好平衡和节奏,回程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
等回到寨子,在其他人一片艳羡的目光中,阿琰骑着神骏健壮的枣红马,后面是贴身亲随组成的一支骑队,说不出的威风凛凛。
不过阿琰立即就被阿姆派来的人叫走了。
乔夕月赶紧自己回了木屋,才不去蹚浑水。
她刚进屋没多久,喂孩子的奶妈就来了,一看就是来汇报的。
乔夕月笑了笑,没有让她先开口,而是先问了问孩子的情况。
“都还好。”奶妈说:“孩子一直能吃能睡的。就是阿姆始终没有抱过这孩子。”
乔夕月又问:“阿姆有没有让别人照顾孩子?我是说,除了你和那女奴之外的人。”
奶妈摇摇头:“那倒没有。我有一天晚上起来给孩子喂奶,看见阿姆站在孩子旁边掉眼泪。但是听见我起来的动静,阿姆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乔夕月心知,阿姆对这个孩子的心思肯定是矛盾的。
阿琰说过,他哥哥可
能跟父亲的死有关。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老公,何况阿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