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和琳琳商量了多久,阿琰就在门外等了多久。
后来他干脆坐在门旁边,双手抱着膝盖,后背倚靠着石墙。
乔夕月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寨子里有篝火燃着,空气中是淡淡的烟火气息,很让人觉得舒服。
可她的心情却并不美好,因为眼前的情况让她措手不及,也是难以处理的。
“夕月。”阿琰听见声音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乔夕月。
“怎么坐在这儿?”乔夕月对上阿琰的视线,心尖就是一疼。
再看看他那委屈巴巴的坐姿,就走过去蹲在阿琰的身边,用手顺了顺他的头发,问:“你也信我,对吗?”
“嗯。”阿琰郑重的点头。但是还想说什么,却被乔夕月用食指轻轻按在唇上。
“信我就按我说的做。”乔夕月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居。”
“什么?”阿琰没想到乔夕月最后会有这样的决定,伸手就要把她抱进怀里。
乔夕月却闪身躲开。单手推挡住阿琰的手,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说:“我们暂时分开,只要你、我坚持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可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阿琰激动的说:“我没
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和你分开呢?”
“因为你解释不清,我也没有证据。”乔夕月说:“我想了所有的法子来证明,但实际上很难。我又不能让你背上始乱终弃的罪名,更不能让人说你抛妻弃子,不顾一个无辜孩子的存在。”
乔夕月按在阿琰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说:“如果你懂我意思,也足够相信我,就安心对她好,对孩子好。”
“我做不到。”阿琰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花茗。可他现在恨不得掐死那个女人,怎么去对她好?
还有那个孩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阿琰其实喜欢孩子,寨子里的所有孩子他都没有厉声呵斥过。还经常跟乔夕月去刚开办不久的学堂,教孩子们武技,或是给他们讲讲怎样成为勇士。
可是他却无法面对一个冒充自己孩子的婴儿,那样太难受了。
乔夕月柔声说:“把他当作一个可怜的孩子,如果没有我们他就会成为孤儿。用这样的心情去爱惜他,总可以吧?”
“我……”阿琰的嘴唇动了动,却发现乔夕月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月光糅合着火光,映在乔夕月的眼里化成了一片繁杂无奈的烟火气。
即使
是神女,也有难以解决的问题;即使再聪敏、灵秀,也有深深的无奈。
那一刻,阿琰的心疼的粉碎了一样,但他也一下子明白了乔夕月心中的隐意。
不需要太多的解释,目光对视片刻之后,阿琰就大概明白乔夕月让自己这样做的意义了。
“好,我明白了。”阿琰沉重的低下头,手臂不再试图抱住乔夕月,而是反手握了一下她的手。
这时候两人才发现,彼此的手都是冰凉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多么无奈又心痛啊!彼此相爱、相守,容不下任何瑕疵的甜蜜感情,却被无根无由的脏水泼散了。
他们的心想要聚在一起,就要再经历一番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分离。
“我和琳琳还有些事要做。”乔夕月把手从阿琰的大手里抽出来,叫上琳琳起身而去。
琳琳抱着几个罐子,跟乔夕月往寨子外面走。
小麦子、雀儿和阿童都跟在她们身后,再后面还有阿七他们几个亲随。
走到寨门口的时候,阿姆从暗影里转出来,拦在了乔夕月的面前,问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树林里有个木屋。”乔夕月说:“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我就住
在那里。”
阿姆愣了一下,说:“我以为你不会离开阿琰。”
“我知道龙卡族的规矩。”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