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刚把靴子甩掉,阿琰就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说:“光玩水,不吃饭是吗?那我立刻叫人把这儿填平。”
“别啊。”乔夕月连忙抽回脚,指了指脚趾头说:“沾了泥,没擦净。我得洗涮干净啊。”
阿琰低头一看,乔夕月那雪白的脚丫上确实还有点泥灰。和了水的灰光是擦是擦不干净的,得洗。
阿琰“扑哧”笑了,嗔怪道:“还怪我擦的不干净是吧。那好,我帮你洗。”
说着,阿琰就弯腰掬起水,就着水塘边把乔夕月的脚丫洗净了。然后又用兽皮擦干,重新给她穿上了靴子。
所有动作都认真又透着温柔,手掌的热度让本来清凉的水也变得温温的,淋在脚上那么舒服。
乔夕月一把抱住阿琰的脖子,撒着娇:“既然催饭,那就你抱我去啊。还要你喂。”
阿琰一手探到乔夕月背后,一手抄起她腿窝,把她横抱起来往回走。还说:“好,回头我学学怎么喂猪。”
乔夕月一撇嘴:“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胖成猪,以后就不用抱着我了。”
“抱不动可以背着。”阿琰说:“背不动了也能牵着、扶着、搂着。反正这辈子都把你拴在身边,无
论怎样都不会让你离开。这样说满意了吗?”
“你就知道我爱听这个。”乔夕月心里美的开出了花来。
阿琰不是刻板执拗的男人,虽然首领的威严摆在那儿,可是没人的时候真是情话不断,哄人哄的不要命的甜。
阿琰正抱着乔夕月往回走,雀儿老远的颠颠跑过来,身后还跟着阿童。
雀儿和阿童最近可要好了,一起玩、一起吃,偶尔阿童还跟着雀儿去学堂。
乔夕月赶紧让阿琰给她放下来,怕孩子看见了不好。她还以为雀儿是找她来玩的,或是又想到了什么稀奇事,来问问题。
结果雀儿就说:“昨天关住的那个奸细跑了。听说跑到窑口烧死了。”
奸细?
乔夕月和阿琰都愣了愣,这才想起应该是昨天关起来的那个阿朵的亲随。
刚才阿朵和阿史他们闹腾了一通,也忘了把他给放出来。怎么就烧死了?
雀儿又说:“鬼鬼祟祟的就不是好东西,自己掉下去活该。那么热的窑,铁都化开了,何况一个人呢。”
乔夕月顿时明白了,那个人可能真的是奸细,想要打听窑里冶炼的秘密。
“我们去看看。”乔夕月一拉阿琰的手,就往冶炼铁水的窑
口走。
这边一般不让孩子们来玩儿,怕有危险。所以雀儿也只是听说而已。
乔夕月他们过来,就见几个工匠都聚在炉口,一脸紧张的张望着。
只是炉里温度太高,靠不得前。工匠们左看右看也瞧不出什么,还热的满脸通红,汗珠子都蒸腾起来。
阿琰就问:“怎么回事?”
有个匠人的头儿就说:“回首领,好像是有人掉下去了。我们也没注意这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只听见一声惨叫,人就没了。”
这个“没了”是真的没了,掉进烧铁水的窑口,和铁一起化成水了吧。
乔夕月皱眉,说:“当时周围还有别人吗?”
“没有。”匠人说:“今天也不是铁水出炉的日子,所以我们只留两个人在后面看着火。”
乔夕月摇摇头,对阿琰说:“看来真的是意外,回头跟阿朵说一声吧。要赔偿就给点,毕竟是条人命。”
其实不赔偿他们也占理,毕竟这是龙卡的寨子,不是他们阿史的地盘。那人自己乱窜,如果以奸细论处就该处死的。
可没想到话音未落,有个女人哭着跑过来直接往窑里冲,说是死的就是她丈夫。
那女人披头散发,哭的撕心裂肺
,跑过来的时候还差点把乔夕月撞倒。
阿琰手疾眼快将乔夕月护在怀里,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