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就像个孩子王,准备上树掏鸟窝的架势,兴高采烈的先把手举了起来。
其实阿七他们岁数也都不大,正是凑合在一起就爱捣蛋的年纪。都把手举起来,却还不知道乔夕月究竟要干啥。
结果乔夕月又闭口不谈了。只是让大家轮流守夜,注意安全,明天再从长计议。
第二天的主要任务是休息,傍晚的时候乔夕月才派山塔去找阿史部落所在地。
阿七听了吓一跳,连忙问:“乔,你是要偷袭阿史的部落?”
“对啊。”乔夕月摆弄着随身带的草药,正在认真的调配药方。
阿七说:“阿史部落的实力很强,甚至不输我们龙卡部落。我们才六个人,加上你和山塔……”
后面的话阿七没说,乔夕月也知道什么意思。自己算是个大累赘,没有战斗力还跑不快,遇到险情都不好逃命。
乔夕月笑眯眯的把手里的药粉朝阿七一扬,说:“可以智取就不用蛮力。我又不是去灭团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行了。”
阿七还想劝,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慌忙的问:“我的手脚怎么不听使唤了?”
“这就是智取。”乔夕月拔出骨刀对着阿七,问:
“现在我戳你一刀,你能躲开吗?”
“不能。”阿七顿时蔫巴巴的。
“行了,逗你的。”乔夕月说:“我没准备太多的药,所以只能吓唬一下阿史他们。咱们不需要真正的近击搏杀,虚张声势就行。注意不要被围攻,否则我们跑都跑不掉。”
“知道了。”阿七哭丧着脸问:“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咬一下舌根。”乔夕月笑眯眯的说:“使劲儿咬,闻到血腥味了差不多就能动了。”
阿七倒是老实,张不开嘴但勉强能动动牙齿。然后就重重的一口……我滴天啊,疼疼疼!
天黑了山塔才回来。跑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站在原地都直不起腰。
乔夕月就告诉他:“等会儿再说。别着急喝水,一会儿给你点温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山塔干巴巴咽了几口唾沫,这才大口喘着说:“找到了,距离我们不太远。”
按照山塔所说,阿史部落在河边扎营。河水还没有完全冰封,但层层的冰凌在水面上漂浮,细碎的声音很嘈杂,能够掩盖脚步声。
妥妥的,山塔还是挺靠谱的。
阿七把驴子安顿好,拴在撤退的路上。又给它几捧干草,以防
它突然叫起来。
乔夕月找了个上风口,从怀里掏出一把药粉撒了出去。
药粉磨的不太碎,但冬天风大,一吹扬起一片,纷纷扬扬的朝整个营地撒去。
遭殃的是几个守卫,闻到药味儿就浑身僵硬,还以为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术。
“放石头。”乔夕月早有计划,绝对不靠近攻击。
把昨天晚上投掷粮食的简易弹弓拉起来,朝着阿史部落的营地飞弹过去的都是西瓜大小的石头。
有的石头直接把帐篷砸倒了,有的石头落在地上“砰砰”重响,在夜里听起来十分吓人。
阿史部落的人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帐篷压在身上,地面不住的颤动,还以为是地震了。
人要是乱起来,片刻功夫就如潮水般左扑右荡。就算还有人保持理智,也被那些下破胆的冲倒在地。
发生在龙卡部落的踩踏、混乱,在阿史部落又上演了。
虽然没有遍地跑窜的老鼠,但一块块从天而降的落石威力更是巨大。
乔夕月听着一声声惨叫,攥紧了拳头,暗自咬了咬牙。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伤人,还是这样大面积的偷袭整个营地。
她知道有很多人无辜,但她还是下手了。
因为乔夕月知道,在这个你死我活的远古时代,人吃人都是正常的。何况两个部落之间争斗,总有一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