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听到的没错,但她没有想到阿朵把偷来的药用在一位将要临产的孕妇身上。
这得多丧心病狂啊?
不过也可能是阿朵根本不懂这些,以为这种药只要吃下去都一样。
但乔夕月清楚,她配的药是给早期怀孕用的。超过三个月的孕期不是没有用,而是作用不一样。
可能流产也可能会早产,还有可能让孩子胎死腹中,实在是太多的不确定,也太过残忍了。
“我们去看看。”乔夕月立即就往外跑,却在帐篷外被那个小老头拦住了。
“我妻子是医者。”阿琰指了指乔夕月说:“您别忘了,她刚才给您看过的。”
小老头一脸为难的说:“可我们明达部落有自己的巫医。”
“那我在帐篷外面守着可以吧?”乔夕月救人心切,只好说:“我替她们母子送上祝福,或许能帮她顺利生产。”
原始野人们不信医术,倒是更笃信天神和巫术。所以乔夕月这么说,小老头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明达妻子住在不远的帐篷。不用老头带路,乔夕月听见那一声声痛呼惨叫就直接找了过来。
几个女奴慌慌张张的来回跑,有的拿了兽皮进去,有的捧
了水或兽奶往里跑,刚进去就听见东西泼洒在地上的声音。
总之是一团乱,没有人注意到乔夕月和阿琰。
阿琰听着帐篷里的女人一声声呼喊、惨叫,下意识的把乔夕月揽进了怀里。
乔夕月一愣,不解的抬头看着阿琰,问:“怎么了?”
“你以后……也会这么疼吗?”阿琰的大手轻轻拂过乔夕月的脸庞,又将她的发丝顺在耳后,柔声说:“我会心疼的。”
乔夕月默了片刻,心里也是难受的。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这样的环境下孕期就会很难熬。而且没有专门的助产士,也没有干净无菌的产房,能够顺利生下孩子的几率太小了。
而母子平安这句话,真的可以算上一句祝福和奢望。
女人啊,就是要在生死边缘走上一遭,才能完成生命的延续,成为最伟大的母亲。
乔夕月低头敛目,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脚尖,然后才说:“如果我们相爱,为你和我们的孩子牺牲就不算什么。我也会坚强的告诉自己活下去,我们一家人才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阿琰舒了口气,把乔夕月重重的抱了一下才放开。
如果这不是在别人的产房前,阿琰真
想亲亲他的小女人。告诉她,自己一想到会让她痛,让她经历危险,心就拧起来一样的疼。
正在这时候,一个穿着漆黑的长兽皮,满脸涂成红色的老女人从帐篷里跑出来。
然后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向天说了几句什么,又匍匐下来重重的磕头。
乔夕月这次一句都没听懂。她抬头看看阿琰,阿琰小声说:“巫语,我也不懂。”
巫医说完一通祭语,就拔出石刀在自己的左右手腕各割一刀,淋漓着满手的血又钻回了帐篷。
乔夕月觉得不对劲儿了,可能是情况太严重,这巫医对付不了。
“阿琰,我进去看看。你帮我拦着外面的人。”乔夕月说完就已经朝帐篷跑去。
阿琰只好说:“小心点。”然后把准备去拦挡乔夕月的女奴给按住了。
乔夕月掀起帘子冲进去,刚进去就被血腥味扑了满脸。
帐篷中间搭了几块兽皮,把里外分割开来。
但地上的血迹淅淅沥沥的一路延伸进去,就是那巫医手腕上流下来的。
“谁?”明达首领在里面暴喝一声,听起来又怒又狠。
“我来救人的。”乔夕月跑进里面,就看见明达双手紧紧抱着
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而那个巫医正在把手腕上滴下的血往那孕妇嘴里灌。
“这样不行,放开她。”乔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