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朵的手指尖已经触到刀柄的时候,眼前人影逼近,有力的大手将她受伤的手臂重重的按在了山壁上。
犹如骨折般的剧痛袭来,伴随着伤口裂开后鲜血的味道,刺的阿朵浑身一颤。
本来已经够到的刀也没有力气拿起,阿朵身子一软瘫在兽皮上。
“已经告诉过你了,阿朵小姐,不要打什么别的主意。”泰崖阴冷的眼神深深的看着阿朵,大手更加用力的按住她受伤的手臂。
“痛,快放开。”阿朵疼得呼出声来,眼泪一下子流了满脸。
“昨天晚上不是挺痛快的吗?”泰崖的口气转为轻柔,但每一个字都透着邪肆与丑恶。
阿朵再次打了个激灵,却不等她回过神来就被泰崖的身子重重压住。
“别,我疼。”
“一回生、二回熟。”泰崖笑得心满意足,又说:“而且你托我办的事,可不容易。阿朵小姐应该学学我的兽,要乖一点,懂得讨好我才行。”
阿朵的眼神瞬间空洞下去,她不知道付出这么多究竟值不值得。但已经这样了,那就堵上全部吧。
树林里的一对人儿还牵着手,哪怕乔夕月蹲下采药,阿琰都没有松开片刻。
阿琰的另一只手里提着个兽皮袋,鼓鼓囊囊的已经装了不少草药。
“还缺一种。”乔夕月放眼看去,说:“难怪马族的人懂得耕种,这里的土质实在太好了,全都是松软肥沃的黑土地。”
“我们龙卡部族的北部,也有一片松树林。”阿琰颇有几分吃味的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在那里给你建房子。”
“哪能我喜欢就行的?”乔夕月笑眯眯的说:“知道你宠我,但也不用事事都依着我,会把我惯坏的。”
“难道自己的女人不惯着,还要每天打一顿?”阿琰笑着说:“龙卡部落的男人,都不准对女人动手。嗯,犯错的女人除外。”
乔夕月“哈哈”笑起来,知道阿琰说的是她让大河在女奴脸上划刀子的事。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几个女奴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教训一通也不冤。
正说着,乔夕月的眼睛一亮:“找到了。”说完就朝一株长着细碎叶片的植物蹦跶过去。
阿琰紧紧跟着她,就见乔夕月格外小心的不碰触植物的叶子,只捏着上半部分的茎,折了下来。
“只有茎上没毒,叶片和根是剧毒。”乔夕月解
释完又说:“找个安全的地方配药吧。”
因为没有好的制药工具,乔夕月的面前就摆了好几块石头。什么时候加什么药草,量多少,都有讲究。
阿琰很耐心的坐在乔夕月的身边。阳光从枝桠间透过来,照得两人身上斑驳亮彩,也让人感觉到什么是岁月静好。
乔夕月把一堆堆药泥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一边解释说:“晒干成小块更方便携带,遇到能驯服的瘦就点火烧一块,见效非常快。”
阿琰看着周围左一堆、又一堆的药泥,凡是有阳光的地方几乎都晾满了。就问:“是不是太多份了?”
乔夕月说:“不多,有些草药咱们附近没有。我多做一些给你带着,以后打猎遇到厉害的家伙,就用这个对付它们。”
阿琰的心头一暖,能够感受到乔夕月的细心和温柔。还有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惦念与担忧。
她怕自己有危险,所以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她会撒娇,却从不恃宠生娇,很懂得分寸和进退。
她甚至为了自己,愿意和阿姆好好相处,也懂得对阿姆尊重,这个小女人真的非常非常好啊。
等药泥全都晒干了,一块块都是麻将牌
大小,深绿色的,散发着药草的苦香味。
乔夕月把一大半都塞在阿琰的皮囊里,说:“现在药性中和,手拿着也不会中毒。但是点火烧的时候要注意站在上风头,别自己人给吸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