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觉得阿朵身边的女奴真是条疯狗,主人乱吠都被怼了,她还过来咬人。
被乔夕月吼了一句,那女奴明显愣神了,大概这就是狗仗人势。
乔夕月不再搭理阿朵,而是转头对树根说:“让孩子们和重伤员原地休息,其他人去找吃的。”
阿朵似乎是生气了,气鼓鼓的瞪了乔夕月一眼,回头去和她的几个女奴说话。
孩子们实在累了,一说休息就全都围到乔夕月身边。雀儿更是直接靠着她坐,动也不动。
乔夕月心疼几个孩子的伤,又给他们重新检查、包扎一遍。然后就发现有个孩子已经发起了高烧。
乔夕月立即去找草药,回来后捡了两块石头把药草捣烂,给那个孩子敷在已经有点化脓的伤口上。
没想到刚给孩子敷了一半的药,刚才乱咬的女奴突然跑过来,把乔夕月手边剩下的药泥抢走了。
“拿回来。”乔夕月立即起身去追,说:“那是孩子的东西,他伤的太重了。”
“阿朵小姐的脸更重要。”女奴大声说着,把药泥已经递给了阿朵。
乔夕月大喝一声:“阿朵,我看你敢用?”
“我凭什么不敢。”阿朵揭开脸上的树叶
,挖了一块药泥抹在伤口上。
或许是因为药泥的清凉,又或许是为了故意气乔夕月,阿朵竟然表现出一种陶醉的姿态,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啪”乔夕月冲过去,一巴掌扇在阿朵的脸上,说:“你还要不要脸?那孩子伤口发炎,有生命危险。再说他为什么会受重伤?明明是因为你把他们扔下了。”
“你敢打我。”阿朵怒意横生,竟然用盛着药泥的石头来砸乔夕月。
乔夕月在阿朵的手上吃过亏,知道这个女人又凶又悍,但身手也是真的很厉害。
所以她不敢怠慢,立即退后两步,反手拔出了骨刀。
这把骨刀的锋利程度,是在木列的身上演示过的。所以一亮出来阿朵也有点发怵。
但谁也没想到,阿朵竟然给身边的几个女奴使眼色,让她们一起上。
几个女奴一拥而起,拉胳膊、拽腿、推背、抓腰,竟然把乔夕月按倒在地上。
树根他们几个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阿朵做了什么。
按照族里的规矩,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公平决斗、一对一比试的权利。
就算是平民或奴隶要向勇士宣战,勇士也要应战。而且不管结果
如何,旁人不得插手。
所以就算乔夕月和阿朵争执的多么厉害,甚至抽刀干架都不会有人管的。
可阿朵让人围殴实在是触及了所有勇士的底线。因而树根也是一声暴吼,带着手下的几个人冲了过来。
情况一下子混乱起来,男人对女人下手总会有些余地,但女人对女人下手绝不留情。
加上乔夕月是被按在最底下的那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还无端被踩了两脚,有点惨。
就在乔夕月狠心准备下刀子,不管是谁的腿都先划上几刀的时候,前方树林里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有人要熄灭地上的火堆,有人乱糟糟的挤成一团,还有人试图逃跑。
乔夕月一手捂着后脑勺,一边半撑起身子,喊道:“不要乱,别熄灭火把。”
在深夜的树林里,不管来的是野兽还是敌人,火都是能防身并且唬人的利器。
一旦火把熄灭,黑暗中不知道会不会有敌人潜伏偷袭,也不知道野兽会从哪个方向扑上来,是更加危险的。
乔夕月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把孩子护在最中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受伤。”
“是。”树
根答应着,和另外六个人把孩子抱在一起,推到了身后。
乔夕月推开身边企图偷偷把她重新按在地上的一个女奴,还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