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那张被彩色颜料涂满的脸上,显出几分垂暮神情。片刻之后说:“阿琰,你们的孩子出生,我会把权杖交给你。”
阿姆又深深的看了乔夕月一眼,说:“你要对得起阿琰,他对你很好。”
这无疑是一种让步,也让阿琰无形中松了一口气。说完阿姆向外走去。
“阿姆,我会做一个最好的首领。”阿琰紧跟上几步,双手扶着阿姆的胳膊,说:“我也相信夕月,她会成为最好的妻子。”
阿姆摇摇头,推开了阿琰扶着她的手,说:“但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
阿琰怔了怔,这次却没有回答和表态。
短短的几天,阿琰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答应说:如果她死了再娶别人,或是她生不出孩子就找别的女人的话。
在阿琰的心里,可能没有什么从一而终、非她不可的意思。
但实际上,人是骗不过自己的心的。一旦放在了心里,当成了心尖上的人,就真的再也放不下了。
阿姆沉沉的叹了口气,拄着拐杖走了。
乔夕月的小手圈住阿琰的脖子,说:“我知道她是为了你好。我以后再可爱一点,让她也喜欢我就好啦。”
只要这个婆婆不是真
心的恶毒,她只是因为太爱自己的儿子、而容不下外来的女人,乔夕月或许还能够原谅她一点,再慢慢试着相处吧。
当然,乔夕月也没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习惯。
如果阿姆执迷不悟,事事和自己作对,她就要考虑拐走这个老公了。
男人成家就要自立,和婆婆合不来就单过呗。日子一样会过好,到时候让所有人看着他们秀恩爱。
“还睡吗?”阿琰把乔夕月小心翼翼的放在兽皮上,又怕山洞太硬硌着她,把自己身上的兽皮也脱下来垫上。
乔夕月半侧身躺着,单手撑着下巴,问:“为什么一定要住山洞呢?也没有床,冬天还冷。”
“那要住哪里?”阿琰问:“树林会有野兽,也有虫子。”
“房子啊。”乔夕月想了想说:“就是四方形的,木头或是石头搭建的。等我好一点了给你画出来。”
阿琰眼神里带着疑惑,大概是想不出所谓“房子”是个什么样的。
但他特别喜欢听乔夕月说话,她的声音柔软而清甜。
而她的眼睛也很亮,每次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的时候,眼神都会发光一样。
让阿琰忍不住想:她说的话自己都要为她实
现;她想要的东西,自己也要尽力送到她的面前。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乔夕月不好意思的捂住脸,说:“有种野兽的狂肆,带着男人特有的温柔,爱上你啦。”
“爱?”阿琰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鸦翅般忽闪着,真是迷死人。
乔夕月忍不住朝他勾勾手,趁着他凑近一把拉过来,紧紧抱住亲了上去。
她母胎单身二十五年,原本以为要单身一辈子呢。没想到穿一回捡了个这么帅气迷人的老公,血赚啊。
顾忌着乔夕月身上有伤,阿琰并没有再做什么。亲了一会儿把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顺过。
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阿琰凑近了闻闻,说:“有点香?”
“香什么,都是血腥味,还有点臭。”乔夕月扁着小嘴,忽地又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和小麦子去洗澡了。在树林里有个瀑布,小水潭又干净又清幽。改天也带你去洗洗。”
阿琰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清幽”的意思,大概就是清净?
但他不明白“游泳”,就问乔夕月是什么意思。
乔夕月“咯咯”的笑,说小麦子也不会游泳,学来学去都是狗刨式的,姿
势难看还不实用。
然后对阿琰说:“你也怕水吗?我教你游泳好不好?”
阿琰摇摇头,说“不怕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