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夏哪里明白念儿的心意,还以为自己惹了她不高兴。
生怕靠近了让她不喜,反而把距离又拉开远点。
念儿的小嘴都要撅上天了。
每走一步都用力重重的踩下去,恨不得踩的就是铭夏这个人。
忽地脚下一空,念儿本来就小的脚丫卡在了冰壳子里。
她穿着一双加厚的牛皮靴,靴子里还垫了几层厚实的兔毛。
保暖倒是真暖和,但也因此大了整整两号。
加上靴子本身就重,这一下子卡住再拔出来,脚丫光着,靴子还埋在冰雪下面。
铭夏走在后面当然是看见了。
连忙过来扶着念儿坐下,又把她光着的脚丫捏在手里。
铭夏的手很大,念儿的脚丫非常小,被他托在手里仿佛一只精雕玉镯的艺术品。
念儿蹬踏两下,脸红的要命。
可是挣脱不开,只能高声嚷嚷:“干嘛呀,快放开。”
“别动。”铭夏一手捏着她的脚没松开,另一只手按住她膝盖道:“要把雪扫干净,不然等下穿靴子要化的。”
雪水化在靴子里,蘸湿了兔毛就会返潮,念儿这只脚可能就要冻伤。
念儿却心头一酸,难过起来。
她觉得,铭夏对自己的
好是假惺惺。
明明是师兄妹的坦荡,偏偏自己要多了份不一样的心思去撩闲。
若是还如从前一样多好,她也就不会这般患得患失了。
可现在,铭夏肯定是碍于娘亲救了他,又不能对自己不好,又不想违心的和自己好。
何必为难他呢?自己就把这份心思埋在心里算了。
以后两个人互不招惹,男婚女嫁……也各不相干。
越想越偏,念儿的心也像是泡在醋坛子里。
光是泡着还不够,又在下面加了把火,烧的整罐老陈醋咕嘟嘟的冒着酸味的泡泡。
念儿这心里的醋坛子啊,真是开了锅。
铭夏见念儿不动弹,还以为她是听进自己的话了。
连忙捏起袖子给念儿擦脚,然后又把她的小脚丫在掌心里使劲儿捂了一会儿。
等到那只雪白如玉的脚丫完全干燥了,也有了点温度,这才放开手。
卓衡已经把念儿的靴子拔出来,递给了铭夏。
铭夏特意把手塞进靴子里,试试有没有进了雪。
确定还是干燥的,这才亲自给念儿穿上。
念儿的靴子后面有条绑带,是怕不合脚用来固定的。
念儿手懒的要命,平时都是随便往靴筒里一塞,根
本就不系。
现在铭夏给她把绑带仔细的扎紧,还打了个蝴蝶结。
又道:“刚才要是系进了鞋带,靴子也不会掉了。以后早起来就把鞋带系好,不然还要冻脚丫。”
“冻着了也不用你管。”
念儿闷着生了半天气,这会儿听见铭夏唠叨心里又不是滋味。
一想到他这样耐心的疼着、哄着自己,可能以后要去哄他媳妇,自己就只能算是个不懂事的小师妹,念儿心里更不舒坦。
这小丫头脾气也有点古怪,能尊老爱幼,对待爷爷、师父和娘亲也都乖巧可爱。
唯独在铭夏面前就娇嗔刁蛮,动不动就闹脾气、耍性子。
现在更是直接抬脚,一脚蹬在铭夏的肩膀上。
本来念儿坐着,铭夏单膝跪着还弯腰给她穿鞋,重心就是偏下的。
这一脚蹬的突然还有力,就把铭夏给踹了个倒仰。
铭夏一跤摔下去,连忙就用手去撑地。
可手心刚碰到地上的雪,就感觉身子一空掉了下去。
卓衡和念儿反应过来伸手去拉,也只慌忙的拉住了铭夏的修边。
因为袖子不吃力,下坠的过程又快。
只听见“刺啦”一声响,念儿和卓衡一人将一只袖子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