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那破烂不堪的心。
邸止言忍着难受抽完了一支烟。第一次抽烟,味道还能接受。
他答应了方觉夏的请求。
带她回京城,为她所用。
他做不到除掉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帮助她。
这盘棋,座无虚席,只进不出。
京城。
喧嚣的酒吧后场一片蔚蓝色的酒池,女人一个个都看向了最中心位置上面的男人。
他旁边围着京城的几个著名的爷,手里面拿着酒,健硕着上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下面就是一条颓靡迷离的蓝色酒池,一群男人手里面的表在灯光下闪得亮眼,如同置身一条波光粼粼蔚蓝海岸。
段锦霆抽着烟,五官如其名一样寒冷,挺拔的鼻梁,清晰的下颚线,酒渍从锁骨往下晶莹剔透的流,上半身体魄强壮,八块腹肌,手筋线条流畅,手上着一串透明手牌,一瓶烈酒下肚。
后背虽然都是伤反而多了男人味。
周围的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白珺荆在酒池里一只手揽住喝花酒女人的臀部,没有伤的那只肩膀直接抬了起来。那女人在慌张中尖叫了一声,看着是白珺荆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娇/嗔着。
关向御厌女,离一群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老远。
汤颖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比想象中还…热闹。这里的人都很开放,穿得也凉快。
她的注意力只看向不远处的段锦霆身上。
想起了经理说得话,就拿着杯子走了过去。
此刻所有人都若有若无地朝这边瞟。
酒吧里面就属这个女人包得最严实,气质最清纯,那张脸一红就像能滴水一样。
她颤颤巍巍地把酒拿起来,本来就不能喝,但是一喝才有勇气点。
“段哥…我敬你。”
段锦霆侧过头看了一眼汤颖烟。她的眼睛很亮,夏夏的眼睛很暗,暗到装不进一个人。
他拿着杯子撞了一下女人的杯子,然后一口而尽。
汤颖烟一直在找话题,段锦霆虽然没有笑,但是在回复着。
这令她开心,仿佛在沙漠里找到了绿洲。她的直发垂在腰间。
“段哥,现在学校已经关门了,我可以去你那住一晚吗?”
“待会陈助理会给你安排住处。”
他的话淡薄直接得如同一道冷水浇在她身上。
“你们聊什么呢?颖烟妹妹,你几点放学,我接你去。”白珺荆习惯性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按摩,眼神里不留痕迹地思索。
“白哥,我六点。”
“哦,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接女生放学,你是第一个。”
话刚刚说完,关向御就瞥了一眼,这话怎么这么假。
“谢谢。”
“不用谢,来干一杯。”
汤颖烟刚刚被拒绝有些不开心,又不好拒绝白珺荆的酒。便又喝了一杯。
白珺荆站起来坐到了段锦霆旁边的位置上,然后笑得献媚。但却帅得一塌糊涂。
“段哥,别气了。方姐应该没事吧,是不是这段时间暂时都不回来了?”
“你—要—干嘛?”他对白珺荆这种男人没好语气。咬牙切齿。
“不干嘛,我就觉得汤颖烟背影身材太像了,反正关了灯都一样。可以拿来玩玩。还不是怕方姐回来了要我命嘛。”
“白珺荆,方觉夏要你命,是因为你伤害了她朋友。
你跟谁玩,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本事让她爱上你,不然,你就别天天在我面前说这些风凉话。”
“得了,我已经后悔了。你知不知道最近我多难受。哎,早知道这样就不作死了。”
白珺荆烦恼地扶了扶额头,披上一件西装,就光着脚,走到了外面夜色中抽了一只烟。
凌晨两点。
陆陆续续大家都散了。
段锦霆从来没有喝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