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安所谋甚大,我找人问过,这陈静安在汴京城干出那么大的一番事业,不在汴京好好经营,却跑来江南兴风作浪,想必是有大图谋的。“
祝象昭皱起了眉头道:“难道水泥厂、煤饼场不是大事情么?”
郝惟和笑着摇头道:“却非如此,据说,他此次来江南,却是为了融资。”
祝象昭吃惊道:“我听说那南城能源的三成五股份卖了接近四百万贯,他还要融资,这是要干什么?”
“办银行!”郝惟和脸色肃穆道。
“银行……那是什么东西?”
郝惟和道:“类似钱庄,但这银行似乎有些不同,这无关紧要,关键是,这银行却是公私合营,后面站着的是朝廷,或者说,是咱们那位官家。”
祝象昭皱起眉头道:“不是有类似的么?”
郝惟和道:“却是不同,那些不过是皇家私藏,对外做一些放贷帮官家挣一点私房钱罢了,这银行却是要开遍大宋朝的每一个州县的,以达到资金可以顺畅到达任何一个地方。”
祝象昭吃惊道:“那陈静安竟然有如此野心!”
郝惟和笑道:“原来惟和兄不知道么?”
祝象昭苦笑道:“这不是心里没底么,就想着象昭兄见多识广且消息灵通,想着向您请教请教,却是当真受教了。”
郝惟和摇摇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过该关心的却是这陈静安此次邀请我们去作甚,这才是最重要的。”
祝象昭点点头道:“请柬上说是要拍卖煤饼场的股份,想必是要复制汴京南城能源的成功吧,借此收揽大波的资金吧。”
郝惟和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道:“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惟和兄的意思是?”祝象昭关心问道。
郝惟和道:“刚刚听了象昭兄说了陈静安来杭州做的那么多的事情,我一件件将它们连起来,却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虽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好像每一件都很重要,大部分都估计很能挣钱,比如说那水泥厂、煤饼场、西湖城都是如此,但是,这些虽然能够挣钱,但我还是觉得陈静安的目的没有那么单纯,我觉得,这些其实都是为了一个更加重要的目的在做铺垫……”
祝象昭皱着眉头道:“是银行?”
郝惟和摇摇头:“如果仅仅是银行,那么堂堂正正来找我们不就是了,又何必搞这么多的事情,咱们难道不知道银行果真能够开办起来能够多么挣钱么,咱们又不是傻子。”
“对啊!”祝象昭也是猛拍大腿,但还是有些疑惑,“可是,又有什么比银行的事情还要重要呢?”
郝惟和想了一会苦笑道:“这个我就想不通了。”
祝象昭笑道:“算了,不想了,他不是邀请了我们么,咱们就去看看听听,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不就好了么。”
郝惟和也是大笑起来:“正是,正是!哈哈哈哈。”
……
定民坊。
一座低调的小院今晚却是灯火通明,外面挂着喜庆的灯笼,一场小范围的婚礼正在举办。
新人正是施彦卿以及瞿光秀,两人向瞿洪庆磕头,然后被扶起来。
瞿洪庆对施彦卿道:“贤婿,老夫将光秀交给你,你以后可要善待光秀啊。”
施彦卿赶紧道:“泰山请放心,光秀宜家宜室,必然是小婿的贤内助,以后小婿可能要往仕途上发展,家里的事情可都要仰仗光秀的,彦卿怎敢对不起光秀。”
瞿光秀头上盖着红布,闻言肩头却是微微摇动,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
瞿洪庆拍了拍施彦卿的肩膀道:“好了,先送光秀回洞房,一会还得出来招呼客人呢。”
施彦卿点点头,堂中宾客虽然不多,但各个都重量十足。
邬宗贺、梅可嘉这两个在杭州举足轻重的人物今晚也都来了,另外还有杭州府尊祖无择也来了,关键是,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