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墨修寒表情平淡漠然,面容矜贵冷傲。
白雅曼爱惨了墨修寒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越是像是皑如高山雪远似天边云,她就越是为了他心驰神往、意乱情迷。
“我当然是——”
白雅曼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将下半句咽了回去,改口道:“当然是受人邀请啦。怎么,你以为我就一定是为了你来的嘛?”
她轻轻扬了扬下巴,红唇荡起一抹骄矜的笑。
巨大的水晶灯下,她香槟色的长裙闪烁着粼粼的光,站在那里肤白貌美,端的是一位引人瞩目的东方美人。
她自认为墨修寒是绝对不会对她视若无睹的。
然而她还是错了。
墨修寒嗯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上的百达翡丽,似乎已经对这场无聊的盛会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白雅曼好不容易千里奔波来到这里,这一身行头造价不菲,为了盛装出席,妆造也花了整整十个小时,而且这礼服腰身略有些窄了,为了挤进去,她可是一整天连一粒米都没敢吃。
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墨修寒不陪她跳一支舞,说得过去吗?
“修寒哥哥,陪我跳一支舞,好嘛?”
她摇曳着腰肢凑近,媚眼如丝地望着他,语气撩人地请求道。
李肃一听,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白小姐,胆子有点儿大啊。
看不到墨爷坐着轮椅吗?
居然还敢让墨爷陪她跳舞——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
这不是让墨爷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吗?
墨修寒嘴角微抬了下,浑身仿佛冒着寒气,令李肃都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退了一小步。
他一个字也没说,但他脸上那略带嘲讽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雅曼早就对墨修寒的拒绝习以为常,可还是……心有不甘。
想到那天从飞机上下来,自己被花晴空扇了一耳光后坐到他腿上,那种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
她到现在还记得他身上那令人回味无穷的淡淡体香。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垂落在腮边的黑珍珠耳坠。
这只耳坠里,装着无色无味的药物。
只要能有机会下到墨修寒的饮品或食物中,她就能……
她的心颤了颤,咬咬牙,鼓足勇气迎着墨修寒那森然的气场,再次上前道:“修寒哥哥,你不想跳舞的话,我留下来陪你吧,免得你一个人寂寞。”
“……”
李肃心说墨爷何时寂寞过,你没看见那些贵妇名媛还有各路公主门看向墨爷火辣辣的眼神么?
但凡墨爷愿意,这里早就挤满了女人了。
不过,墨爷没发话,看来,还是顾念着旧情,没打算赶白雅曼走。
说穿了,墨爷太过孝顺,要不是白雅曼小时候得墨爷母亲的宠爱,现在的白雅曼,哪有机会站在墨爷面前?
“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道清脆而傲慢的声音响起。
白雅曼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那里,头顶戴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王冠,浑身上下挂满各种钻石首饰,一袭绣着金线的长裙,整个人刺眼得一塌糊涂。
她皱着眉,面色不善道:“你是谁?”
也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女人,一身暴发户打扮,真是半点儿品味也没有。
还用王冠做头饰,怕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吧!
迪国的几位公主她都见过,可没这种东方面孔的。
“大胆!居然还这么对本公主说话?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皇甫星宸怒气冲冲地指着白雅曼说。
“呵,什么公主,你在做梦吧?真是好笑。你要是公主,我还是皇太后呢!”
白雅曼本来就心情不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