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然后按照她说的名字翻找起来。片刻功夫,就找到了。
“诺,这儿呢。”指着翻着的某一页,介涯知她看不到上面的字,自觉念出来给她听,“二刘子,本名刘民,生于锦元三十四年四月十七,亡于文熙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八,享年五十二。于文熙二十四年正月初三离开阳世,入地府,登记在册,等候转世。”
念完之后不禁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元圈圈,“嗯?正月初三?那不就是今天么?”
元圈圈瞅着对于她来说一片空白的生死薄,一脸郁闷,闻言抬眼:“对啊,就是今天啊!”
“这个二刘子……你见过?”
“嗯哼。”
介涯虽然平日里显得吊儿郎当一副不靠谱的模样,但脑袋却是灵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当阎王当了一千多年。只需仔细一想,他便明白元圈圈为何突然要看此人的生死状况了。
“哟,难怪一早上都不见你人影,原来是攒功德为阿修‘采血’去了啊!”
她做了好事,背后的彼岸花长开,流出的骨血供冥修养肋骨,这么算下来,她可不就是为他采血去了么?
“采你个头啦!你这么闲的么,又上哪儿浪去?”这家伙丢下冥界一堆事,赖在王府天天不是缠着冥修就是跑外头浪,这么不负责任的阎王怎么还不下岗?
“人间多热闹,我自乐逍遥。自然是找乐子去。”唰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某阎王兀自骚包。
元圈圈:“……”
翻个白眼,辛勤‘采血’的小蜜蜂和不负责任只知道浪的阎王在大门口贫了一会儿,瞧着在大冬天里发春的某阎王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处,无语望天,而后直接回了雁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