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里娅狂怒的咆哮着,她的牙齿被她咬得咯吱作响。那封信被她扔在了地上,恶狠狠的踩了一脚。但就算是这样,瓦莱里娅犹觉得不够。她飞速捡起了那张纸冲进了盥洗室,恶狠狠的看着它消失在马桶冲水的漩涡里。
“你怎么敢这样诋毁我们之间的关系。”瓦莱里娅右手支撑着马桶的抽水箱,一边低着头恶狠狠的咒骂着,“被阿廖沙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我发誓,他非把你的舌头扯下来不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疲惫,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镜子里的那个女孩也正好抬起头来看着她。
瓦莱里娅几乎差一点就要嘲笑出声了——看看镜子里的那个家伙,披头散发、双目赤红,还不停喘着粗气,几乎就是一个疯婆子嘛。
但也只是差点而已。
她怔怔的盯着镜子,准确来说,是盯着自己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阿尔捷诺家的每个成员都有着这么一双眼睛,这是他们血脉相连的证明,她的大哥布里斯当然也不意外。
真是奇怪,朋友们的欢声笑语好像还在耳边,那些他们的宏伟计划,那些对未来的幻想还温暖的包裹着她。但这封信就好像一根绞刑架上的绳子一样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于是那些温暖就像阳光下的新雪一样,慢慢的消散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瓦莱里娅痛苦不堪的想。
是的,做点什么,无论是向布里斯激烈反驳也好,或者想阿廖沙征求意见也好,甚至是向朋友征求意见也好——总之,做点什么。
但事实却是,她只是呆呆的坐在马桶上,脑袋放空。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规律滴答声在这间窄小的房间里响起,逐渐变得难以忍受。
她该怎么应对这件事呢?她比谁都更清楚布里斯邀请哈利去做客的意图是什么——和哈利·波特本人无关,布里斯需要的不是一个正在霍格沃茨上二年级的格兰芬多男生,而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是这个挂在哈利身上金灿灿的光环。
更让瓦莱里娅抗拒的是,当布里斯这样一个人将时间、地点都决定好了的时候,他说的【可能】其实就是【必须】。
她该怎么面对哈利呢?她该反抗吗?但她能够反抗布里斯吗?她甚至对布里斯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在上一次她试图反抗布里斯,拒绝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打包扔到了英国……那么这一次呢?
瓦莱里娅再也受不了了,她冲出了寝室,茫然的的游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