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是在霍格沃茨认识了很好的朋友吗?虽然他们和你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要好的朋友。但你真的打算不再回去了吗?”
瓦莱里娅被他说得一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几年后,哈利和罗恩赫敏他们和另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小巫师相谈甚欢的画面——他们早把只相处了一年的自己给忘记了。
“……不!”瓦莱里娅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方面她因为安德烈的话还有自己的想象不由自主的有些不忿和嫉妒。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在这种时候还有这种无聊想法的自己有点可耻。
“那么,就回到霍格沃茨去吧,瓦莉娅,什么都不要想。”安德烈站了起来,宣布这段对话结束了。他在这短短的半年里成熟了很多,一点都没有之前总爱闯祸的样子了。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那么,晚安,瓦莉娅。”
他这么说着,放轻了脚步,像一只猫一样垫着脚走了出去。瓦莱里娅在床铺上呆了几秒。突然,她听见了一声熟悉的熊吼声。她慢慢的从床上爬起,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
天早就已经黑透了,阿尔捷诺家的庭院里孤零零的伫立着几盏路灯,那昏黄的灯光不仅无法驱赶黑暗,甚至还让周围显得更昏暗了。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气。唯一的例外,就是一个从大门口摇摇晃晃往里边走的身影。
……是阿廖沙!
瓦莱里娅转身就跑,她穿着睡衣赤着脚,踩着柔软的羊绒地毯一口气跑到了一楼的玄关。阿廖沙正闷不做声的解开他盖住脑袋的大围巾,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味。
“摩尔多瓦和亚美尼亚魔法支部的蠢货……离开了东欧联合魔法部,你们还能去哪?迟早哭着要回来……”
“……阿廖沙?”瓦莱里娅在不远处有点胆怯的问,但阿廖沙就像没听见一样。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前走了两步,最后连沾着泥土和雪水的靴子也没脱,直直的倒在了靠近壁炉的沙发上。
会客厅的壁炉早就只剩下了一堆有些温度的余烬。这样睡下去迟早是要感冒的,瓦莱里娅不太敢去打扰布里斯和法伊娜,安德烈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费劲的点燃了壁炉,又从自己房间里拖来了被子盖在了昏睡的阿廖沙身上。
在闪烁着火光的客厅里,阿廖沙的影子被印在墙壁上摇摆不定,空气中有一股特别颓废浓烈的酒臭味。外边的雪扑簌簌的下着,偶尔会有一两声松树被积雪压断的声音——这幅画面比这几天她看见的任何场景都叫瓦莱里娅印象深刻,甚至在她已经坐上了返回霍格沃茨的火车时也照样时不时的想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