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即将来临。瓦莱里娅手上的烫伤也将要痊愈,庞弗雷夫人的药膏很管用,她告诉瓦莱里娅,再过上几天就能把纱布拆除了。
“只要你不要再一次【不小心】的把手伸进壁炉里去就行。”
瓦莱里娅非常确定庞弗雷夫人在说“不小心”这个词时故意加重了语气。但瓦莱里娅每次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从而躲过了这一关。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霍格沃茨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这里的雪要比莫斯科下得更晚,也更小一些。直到两天后,霍格沃茨才覆盖起了好几尺厚的积雪,那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们总喜欢散步的黑湖湖面结着又厚又硬的冰。现在高年级最新的风潮,就是挑战看谁能平稳的在冰面上走个来回。
自从那次魁地奇恶咒事件后,瓦莱里娅足足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请了四次假。她实在有点忌惮那天那股奇怪的力量,害怕奇洛能通过她的伤口看出那天捣乱的就是她。
赫敏一直坚持不懈的从黑魔法防御课上给她带回笔记。但就连赫敏,也不愿意再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坐在第一排了。奇洛教授的地位在他们几个的心中一落千丈,现在甚至连斯内普教授都能远远甩开他一大截了——哪怕他的黑魔法防御课其实上得还挺不错的。
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着实有点多。瓦莱里娅从身到心都盼着放假,即使东欧的圣诞节不是这一天也无法掩盖住她的好心情,甚至在魔药课上,她都忍不住轻轻的哼起歌来。
就在她请求哈利帮她抓起一把又滑又腻的青蛙肝的时候,瓦莱里娅听见了从对面斯莱特林传来的声音。那声音根本就没有压低的意思,根本就是故意要让他们听见的。
“你知道吗高尔,我是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是德拉科.马尔福,他昂着头,就像是在找哈利的麻烦中找到了什么乐趣似的了。“因为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如果他们有的话。”
原本正笨拙的隔着纱布称量着粉末的狮子鱼脊椎骨的瓦莱里娅一下子抬起了头,那把黄铜制的小天平被她摔在了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瓦莱里娅冷冰冰的看着对面的马尔福,感到了一阵滔天的不满。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语气非常恶劣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嗯?你在说谁?我还是谁?”
短短的几个月内,瓦莱里娅在霍格沃茨里就出名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一套东欧的诅咒把戏,并且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爱动手。
马尔福并不愿意和瓦莱里娅吵起来,第一次飞行课上被她追着跑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虽然最后他自己并没有吃亏。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招惹上这样麻烦的人。
他不软不硬的转移了目标,眼睛笑嘻嘻的盯着哈利。克拉布和高尔在他的身后发出一阵一阵的窃笑。
但这点居然惹恼了瓦莱里娅,她身边的哈利都还在老老实实的研磨蛇的毒牙没有理睬他们呢,瓦莱里娅反而率先站了起来。
她一点没犹豫的当着斯内普的面抓起了大釜里装着的青蛙肝,抡圆了手臂往马尔福那边砸去。一整块青蛙肝被砸到了高尔的脸上,还有一些被甩到了克拉布的衣领和马尔福的头发上。
“来吧,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些你们最爱吃的。”瓦莱里娅简直乐疯了,她不顾黑着脸走过来的斯内普和另一边尖叫起来的斯莱特林。痛痛快快的反唇相讥。
“你真可悲,马尔福。”她眯着眼睛,深色的头发垂落在耳边,浅色的灰蓝色眼睛里好像倒映着火光,犹如一个战场上身披铠甲的女战士。
“拿别人失去父母的事情来嘲笑,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你这个……”
想了很久,瓦莱里娅都没能从她那少得可怜的词汇量里翻找出一个形象的形容词。而斯内普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因为瓦莱里娅最后一句话而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