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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个……嗯,小天狼星·布莱克,你们关系很好是吗?”
这一次,阿廖沙很久都没回答,但瓦莱里娅听见他小声嘟囔着什么,她刚打起精神来仔细听了两句就放弃了——那都是一些俄语里的脏话,阿廖沙不会想让她知道的。
直到他们走到了家门口的小公园里时,阿廖沙才一屁股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重新开口了。他一脚踢开了脚旁的一个空啤酒瓶,瓦莱里娅就紧紧贴着坐在了他的旁边,安静的等着他开口。
“是的……”阿廖沙粗声粗气的开口了,他的一条腿烦躁的抖动着,吓得一只从他脚底爬过的金龟子到处乱窜。
“我那时候刚从东欧来霍格沃茨读书,什么都不懂,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但你起码还有个念过霍格沃茨的叔叔,还会说英语。我入学时,上一个阿尔捷诺毕业已经两百年了,我那时候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
瓦莱里娅吃惊的看着阿廖沙,她从没想过阿廖沙会用傻乎乎来评价自己,尤其是他有时候总表现得一副自信过头的样子时。
“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不是说那不好,事实上我爱死了那里,但人们就是那样,面对一个很多常识都不懂的人时,他们很容易就会有一种……嗯……优越感。那时候霍格沃茨的同学,并不拘于哪个学院,他们经常管我叫穷乡僻壤来的乡巴佬,没人愿意和我说话,哼……斯莱特林的人总说我身上有一股和熊一起吃饭的腥臭味。”
瓦莱里娅忿忿不平的站了起来,她愤怒的摩擦着嘴唇,恶狠狠的尖叫。
“他们凭什么看不起你!东欧魔法界比这强上十倍!在他们被第一任黑魔王像只鸡一样掐住脖子甩来甩去的时候!我们东欧的巫师可是和麻瓜一起在列宁格勒的第一线抵抗黑魔王和那个什么麻瓜的入侵!”
“是的是的。”阿廖沙安抚的摸了摸瓦莱里娅的脑袋,她气得左右摇晃,脸涨得通红。
“你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的爷爷,阿布拉莫维奇领导着那时的东欧巫师们团结起来抵抗黑魔王的入侵。他是个很有骨气,很厉害,也值得尊敬的人。瓦莉亚,虽然我也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即使受伤严重也一直战斗到了最后,不肯让黑魔王侵略他的家乡。直到黑魔王撤军之后他才因为缺少援助,伤口感染而死。我听说他年轻时曾经和邓布利多——也就是现在的霍格沃茨的校长是朋友,他们是旅行时认识的。”
“那为什么……”瓦莱里娅的脸色很不好,她依然站在原地不肯坐下去,被晚风吹得瑟瑟发抖,像是一片在秋风里挂在枝头的叶子。阿廖沙没办法,就抽出魔杖给她施了一个保暖咒。
“瓦莉亚,有时候排斥一个人的原因可以仅仅是因为他不会说英语——但现在你不会碰到这种情况了,布里斯出生时正好是我一年级暑假,那时我就强烈要求你的父母必须教每一个孩子英文,看,多有先见之明。”
“那个时候我很孤独,瓦莉亚。我那时候才十一岁,每天却被孤独和别人的排斥逼得快疯了——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我当着一群人的面诅咒了一个笑话我是和家人一起住在泥巴洞里的三年级斯莱特林女生,她的脸一下子就长满了指甲盖那么大的脓包。”
瓦莱里娅发出了一声解气的哼声,而阿廖沙也短促的发出了一声坏笑。
“我对她说【现在你顺眼多了,你可以闭上你那张吃了屎的臭嘴了。】就在她尖叫着举起魔杖要给我一发恶咒时,有人替我还击,找我搭话了。”
“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不,猜对了一半。”阿廖沙的眼睛闪着光,他陷入了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中去。“詹姆斯漂亮的给了她一发多毛咒,而小天狼星对我说【干的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嗯,现在她那张驴脸漂亮多了是不是?】”
阿廖沙再次愉快的笑了起来,他甚至没发觉自己已经不叫小天狼星·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