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令!”
看到董仲手中令牌,韩子然大惊失色。
身为韩家弟子,他自然知晓,状元令的含义!
在这一刻,他之前的从容与嚣张,土崩瓦解!
“韩公子,你怎么了?不过是一个令牌而已,能代表什么?”
看着周边人神色,李婉儿也有点慌了。
她不认识状元令,可令牌上那白玉雕琢而成的‘状元’二字。
如同两把尖刀,深深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慌张失措!
“代表什么?无知愚昧的女人。这令牌,可是历代状元郎才能配有的状元令!”
一名董家叔伯辈不悦冷哼。
旋即,他看向董仲,一改之前的冷漠,笑容可掬:“小仲啊~五叔从以前开始,就看出你是个大才,现在果真没让五叔失望!”
这话一出,其余董家人哪还能不明白令牌含义?
那可是,状元郎的象征!
“是金子总会发光,以前是叔叔看走眼咯!”
“咱们董家出了位状元郎,那可是天大的喜庆事!”
“仲哥哥,以前是弟弟瞎了眼,弟弟向你道歉了。”
众人好语连连,阿谀奉承。
跟董仲有过节的一些叔伯兄弟,更是当场赔笑道歉,哪曾有半分以往的趾高气昂风气?
唯有董鹏,面如死灰。
他与董仲之间的矛盾,早已无法调和。
昨日,更下了赌约,赌注关乎整个董家二房!
昨日,董鹏自信胜券在握。
可如今再看,不过是董仲的请君入瓮。
他,不过是一个中了圈套还沾沾自喜的蠢人罢了!
面对众人吹捧,董仲处变不惊。
患难见真情,董家这群墙头草,不值得深交。
李婉儿慌了,他看着如众星捧月般的董仲,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废物?
就在几天前,她还毫不留情的抛弃了他。
那厌恶的神情,像丢了一件人人嫌弃的垃圾。
可才几天时间,那个她认为的废物,居然成为了科举状元郎?
“我扔掉的不是垃圾,而是状元夫人的身份!?”
仅仅念头刚起,李婉儿便心痛。
这种落差,她无法接受!
“韩公子,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令牌是假冒的?”
李婉儿喃喃道。
韩子然双眼一亮,高呼:“对!一定是这样!这令牌肯定是假的,是他提前找人伪造的!”
“要不然,就算他成了学子,他一个一纹天赋的废物,在人才济济的科举之上,又怎么可能当上状元郎!”
韩子然越说越觉得有理,信誓旦旦:
“大家想想,科举可是分了文举、武举,凭他的天赋,就算文举侥幸得了高分,武举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各县的天才?”
“他是状元郎,绝无可能!”
一时间,之前阿谀奉承的众人沉默不语,眼含疑虑。
毕竟,一纹天赋,想要成为状元郎。
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李婉儿笑了,讥讽:“董仲,我们都差点被你骗了,只是状元令能造假,你的天赋造不了假!”
“一纹天赋,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废物,永远是废物!”
李婉儿一字一句,都以董仲天赋说事。
字字诛心!
只是,当她看向董仲时,心中咯噔一响。
这淡然从容,绝不该出现在撒谎的人身上!
“说完了?”
眼见闹剧临终,董仲适才轻轻一笑:“科举放榜,提名状元,此事之后会有衙差通传贺喜。你觉得状元令作假,有何意义?”
状元令作假,与谎报提名状元。
实际上,性质一致。
作假毫无意义,隔天便会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