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这一句草船借箭,惹的好几个围观群众笑出了声,但马上感觉场合不对,又捂住了嘴巴。
王英韶面色阴沉,极其不情愿的说道:“病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以我的医术是……是束手无策了。”
一个跟石霖一起过来的“托”急忙焦急的问道:“王理事,怎么会呢,师兄……他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啊?”
此人跟石霖是同门,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王理事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喃喃道:“病情太奇怪了,以我行医多年的经历,目前……看不出是什么病,五脏六腑都已经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器官衰竭,我……无能为力。”
这句话仿佛一记炸雷!
一个知名医生这么说,基本相当于宣布了病人死亡,人群顿时又骚动起来。
而且,从只言片语中,一些群众也能感受到似乎这昏死的人的确是托,但绝不是陈长青的“托”。
“看来这一系列的事件,似乎是刻意安排打压长青堂的啊。”
“是啊,虽说同行是冤家,但用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啊,过分了吧,贵圈的水挺深啊……”
“关键是,这位著名的中医世家,不也是拿这个急症束手无策嘛,怪不得马上张罗送医院!”
围观群众的舆论导向,已经开始微微的倾斜了。
陈长青嘴角勾起细微弧度,上前说道:“王理事,如果你无法救人的话,麻烦让一让,我要试一试了。”
王英韶悻悻的往旁边挪了挪。
陈长青刚要蹲下,却又扭头问了一句:“我这个黑医生给你的朋友看病,王理事,你放心吗?”
王英韶脸色一黑,“我……他不是我朋友,看不看……看不看随便你!”
“他是我朋友,陈大夫,你一定救救他!”
墨镜男的同门急忙哀求道,这人跟石霖的关系不错,不忍心看着师兄这么死了,同时狠狠瞪了王英韶一眼。
友谊的小船,眼见着要翻了……
“好!”
陈长青爽快的应一句,便开始检查墨镜男的身体,此刻他的短袖已经被脱掉了,仔细辨认之下,不难看出一条血管的线路,从丹田起,经过身体的中线,直至腋窝。
“怎么光线有点暗呢,看不太清楚啊。”
某人又叨念了一句,然后扭头朝王英韶说道:“王理事, 你站在那儿挡光,都快看不清了!”
王英韶差点气的骂娘!
这尼玛大白天的,而且开着灯呢,我隔着两米远挡哪门子光?!
但是,没招儿啊……自己栽了,自能又往后挪了挪,但是又不忍心走,因为他坚信陈长青也治不了……
此刻,王英韶在心底画了无数的圈圈诅咒着:“陈长青也治不好!
陈长青也治不好!
石霖,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姓陈的。
而且我也不算诅咒,他也看不好……”
这病来得太急太凶,脏腑全都受了损伤,全方位的器官衰竭,王英韶压根看不出症结在哪里。
但是,陈长青看得出来,或者说一直都成竹在胸。
当然,这一切要得益于龙之瞳,以及他武学修为的大幅精进。
事实上,这个叫石霖的墨镜男一进诊所,陈长青就注意到他了。
并非只是因为他大肆宣扬长青堂的“黑料”,而是一种感觉,确切的说是气势。
气势这东西,说起来玄妙的很,但又不是不可琢磨。
斜眼、挑眉、弯腰、耸肩,都能传递出不同信息。
一笑一怒,一动一静,都能使旁观者感受到各种效果。
这个墨镜男一看就是一名武者,而且境界不算低,当然也算不上多高。因为真正的高手,在平日里是善于隐藏气势的。
来人很“特别”,陈长青便果断动用了直死之眼,查看了一下对方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