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山里的老头都不好惹是吗……"
陈长青并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而是注视着一道灿然金光。
就在桃杏接过药方的瞬间,一道细如发丝的金色光芒从婴儿的眉心缓缓溢出,一闪而至,注入少年被遮挡的左眼之中。
这神奇的景象别人无缘得见,只有陈长青自己能看见,同时听到脑海深处的一声叹息。
陈长青专心治病,暂时没时间理会那发自“内心”的感叹,只是伸手搭在张大伟的手腕上。
“嗒、嗒、嗒”,脉搏呈雀啄之相。
陈长青心中了然:“果然,父亲的情况比孩子还要麻烦一些。”
“长青你不得了啊,青出于蓝啊,你再看看大伟是啥毛病啊?”马村长搓着手说道。
“大伟哥是瞎了。”陈长青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
马村长嘴角抽了抽,心说这他妈还用你说嘛,我又没瞎!可嘴上还是恭敬的说道:“是哦,那你受累再给扎几针啊?”
陈长青却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个真扎不了,针灸不是万能的,先看看桃柳吧。”
“你一个野道士,山炮加欠灯儿,看个六看!你别进来,赶紧滚蛋!
你们还不放开老娘!放我出去!”
里屋的桃柳显然听到了对话,马上破口大骂起来。
“畜牲,你给我闭了,要不是你非要在五月初五生孩子,能出这么多事吗?
多挺一天能死啊,不争气的东西!”
马村长骂骂咧咧的推门而入,陈长青紧随其后。
只见桃柳被捆住手脚丢在炕上,正拼命的扭动挣扎。
她整个人虚弱苍白,嘴里原来被塞了一块布,但是被吐出来了,还在那扯脖子大骂。
马家三个女儿,也不知道人家怎么生的,三姐妹一个比一个漂亮,号称三朵金花。
这老二马桃柳是三姐妹中身材最好、模样最俊俏的一个,那皮肤就跟抹了蜜似的,性子也最温和。
可如今却皮肤干涩,人也跟发疯的泼妇一样,黑眼珠子往上翻,只剩下眼白看人,嘴里也是脏话不断。
“咋还捆上了,她还能吃人咋地?”陈长青嗤笑一声,上前解开了绳子。
刚除去束缚,桃柳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光着雪白的脚丫子就往外跑,嘴里叫嚷着:
“孩子呢?
孽种呢?
我要掐死他!”
马村长手脚并用,死死的抵住房门,不让桃柳出去,嘴里不断的:“畜牲,畜牲!”的骂着。
越骂越气,忍不住要抽桃柳的耳光。
陈长青却抢先一步抓住桃柳雪白的手腕,顺势一带,竟丢沙包一样把她摔回炕上。
桃柳还在做月子,炕上铺满了被褥,加上少年运力很巧,桃柳着床后只是一滚,丝毫没有受伤。
不过她吓了一大跳,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就腾云驾雾一般“飞”回来的,一时间不敢动了,只是不住嘴的大骂陈长青。
“马叔,你先出去吧,我需要单独给桃柳看病。
你老这么骂她是畜牲也没用,而且从遗传学的角度,对你不利。”
“陈长青,你个小瘪犊子!”
马村长心中暗骂,真想抽这个小郎中两嘴巴。
但人家是来看病的,而且确实止住了孩子的血泪,所以他还是把心里话生生咽了回去,摔门出屋。
“桃柳姐,作为一个疯子,你的思路还挺清晰呢。知道我是个假道士,不会看病。不过让你失望了,我还真会。”
”你会看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爷俩的尿性,我不会让你看的,你别犯贱。“
”那你可失望了,我这人就是犯贱。“陈长青嬉皮笑脸的走近桃柳,突然勾起了桃柳尖尖的下巴,说道:“伸舌头。”
桃柳哪会听话,拼命推搡陈长青,可那只手就像铜箍铁铸一般,哪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