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
“怎么忽然问这个?”刘玉凤一怔,抬手摸摸夏依依的额头,“依依,你哪里不舒服吗?”
夏依依哭笑不得的推开她娘的手,“不是,我就是好奇。”
刘玉凤松了口气,“这个嘛,怎么说呢,你爹以前经常说的那句话,正好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爹说的哪句话?”
夏依依看向夏国平,夏国平摆摆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哪句话。”
夏依依夏国平父女俩齐齐看向刘玉凤,等待她解答。
父女俩神态相同动作一致,搭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父女。
刘玉凤好笑的看着他们,先是数落夏国平,“你这老头子,自己常说哪句话都不记得,真是狗记性。”
“就是那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给父女俩解惑后,刘玉凤看向夏依依,“依依,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以前你可是不信这个的。”
原主读高一时,学校曾开过大会,就是给学生们宣传新思想,破除封建迷信,还写过作文,原主对此深信不疑,不再相信鬼神之说。
忽然听到女儿这样问,刘玉凤疑惑的看着夏依依,等她回答。
夏依依再次说了暗示的话,“我就是觉得陈霖当时的状态不对劲,红头胀脸,喊他名字他也不答应,像是听不见,或者是当时……不是他。”
夏依依不好直白的说陈霖中药了,只能用被附身这个说辞,来暗示陈霖
的状态不正常。
刘玉凤莞尔一笑,就要反驳,倏忽间,一个主意闯进她的大脑,刘玉凤一拍巴掌,站了起来。
夏国平被吓了一跳,“凤儿,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差点被你吓死。”
刘玉凤不理他的抱怨,凑到夏国平跟前,瞪着他道:“依依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
夏国平被刘玉凤的眼神吓到,飞快将刚刚夏依依说的话回忆一遍,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上妻子的视线时,努力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刘玉凤和夏国平四目相对,看到丈夫眼中的茫然,她气极反笑,“老夏,你这脑子,幸好几个孩子不随你。”
夏国平憨憨一笑,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很认同的应是。
“没错。”
刘玉凤再爆的脾气,对上夏国平的憨笑,也炸不起来。
她耐性十足的说:“依依说陈霖当时状态不对,咱们完全可以拿这点来做文章,只要证明三丫是被迫的,就不用担心别人乱说话了。”
夏国平捧场的鼓掌,“凤儿,你真的太聪明了。”
刘玉凤笑容灿烂,夏国平话音一转,“我看老三两口子挺愿意让陈霖当他们女婿的,你这样他们不一定领情。”
刘玉凤不在意的说:“他们领不领情,我无所谓,我好歹是三丫的二婶,不想看三丫往火坑里跳,不在乎三弟两口子领不领情。”
“走吧,你跟我去一趟大哥家。”
夏国平纳
闷道:“去大哥家干嘛,不该去三弟家吗?”
刘玉凤捶了他一下,“得问问大哥这么做行不行,免得三弟三弟妹空欢喜一场。”
夏国平摸了下后脑勺,“那就走吧。”
夫妻俩急匆匆走了,夏依依呼出一口浊气,她从空间拿出一只陶瓷罐,找出一个干净的罐头瓶子,将陶瓷罐里的水倒进去,拧紧盖子。
证明陈霖那天不正常,怎么能少了这个有力证据。
夏依依拿着罐头瓶子,轻轻摇晃,可以看到水里飘着少许白色的粉末,可见下药的人洒了很多药粉,溶液达到饱和状态,剩下少部分粉末无法溶解,漂在水里。
接下来的难题是,陈霖回去后,肯定会清洗水壶,她要怎么把水倒进他的水壶里呢?
夏依依托着下巴,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