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负存亡,立可分晓。韩、魏战胜,部队已损失一半,连保卫自己的边境都有困难。韩、魏战败,接下来便是灭亡。所以韩、魏特别慎重,不敢轻易得罪秦国,总是盼望和平,即令是受屈辱的和平。秦国要想进攻齐王国,却不简单,它必须考虑到韩、魏偷袭它的后路,而且秦军还要通过卫国关卡阳晋隘道和亢父的险要,车不能并行,马不能并驰,用一百人把守,就算是一千人都不敢通过。就算秦国冒险深入,也必须顾虑到它漫长的补给线,会被韩、魏切断。所以,它对贵国,只能虚张声势,大声恐吓,却不敢采取实际行动。秦国对齐王国根本束手无策,这种对齐王国束手无策的国家,你们反而去巴结它,当它的附庸,是官员们的错误。齐王国不是弱小的国家,而是一个强大且独立国家,大王,请你考虑。”
田因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我真是一个糊涂虫,你竟然把贵国国君的话开导我,我愿率全国人民,追随赵国之后。”
最后,苏秦抵达楚王国,对国王芈商说:“楚王国可称为世界上的超级强国,土地六千里,军队一百多万、战车千辆、战马万匹,粮食储藏,足够十年之用,这是称霸天下的资本。所以秦国最害怕的,莫过于楚王国。楚强则秦弱,秦弱则楚强,死生对头,势不能和平共存。为大王着想,应该参加南北合纵同盟,使秦国陷入孤立。我可以让山东各国,四季进贡,接受你的统治,把他们国家和祖先的祭坛,交到你的手里,把他们国家所训练的精兵,都任你使用。参加合纵同盟,跟秦国对抗,各国都会做你的士臣。如果赞成连横阵线,跟秦国和解,除了割让土地给它外,再没有别的收获了。这是两种恰恰相反的战略,大王,你选择哪一种?”
芈商说:“我的国家,西境跟秦国接壤,而秦国有夺取巴蜀、兼并汉中的野心。它是一个虎狼般残暴的国家,绝对不可以亲近。而韩、魏,受到秦国强大兵力震慑,立场不定,不能尽信,万一他们忽然向秦国靠拢,泄露机密,我们反而陷入险境。我自己思量,以楚王国一国之力跟秦国热战,不见得能大获全胜。跟众官员策划,他们的意见又有分岐。使我夜不能安枕、食之无味,心乱如麻,好像大风中飘摇的旗帜,动荡不安。如今先生有志团结天下,保护主权完整,拯救百姓危难,我楚王国愿意参加。”
于是,六国共推苏秦担任合纵同盟的盟长,同时兼任六国宰相。苏秦由楚王国北返赵国,向赵国国君赵语复命。随行的行李堆积如山,卫队前呼后拥,威风凛凛,与国王出巡无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