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看热闹的,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危险在哪里?哪里需要他们?
崔岑“嗯”了一声,示意钟意看沈砚:“是你们女君需要协助,你听她吩咐即可。”
钟意愣了愣,虽然意外也忙问道:“女君,是有什么事么?”居然是沈砚要调他们来的?
沈砚与钟意也不算陌生了,便笑道:“是我,辛苦各位跑这一趟,是想请你们跟随这位范女官,去府里帮我把一群喜欢乱嚼舌根的仆役押过来。”
钟意有点傻眼,“风什”的队员也懵了。
沈砚犹然不觉,神情自若道:“钟侍卫听清了,凡是范女官指认的人,还在干活的,让他们交接手上的事;准备洗漱的,让他们暂停;正在洗漱的,等他们结束;已经钻进被窝的,也要给我把人叫起来!”
“敢反抗的,就地绑了带来,总之,一个不落。钟侍卫,可明白了?“
都说到这样明白了,钟意哪还有不明白的,但是这真的好吗?
就连他这种粗心的男人,也知道女人扎堆的地方就喜欢搬弄是非,禁绝不了。崔宅里也不例外,而且因为盘根错杂的联结关系,情况更复杂。沈砚这样大张旗鼓,夜半闯门,不留一点情面,她往后不想混了么?再说,听她意思这抓的人还不少,万一真有个几十上百人,她打算如何处置?教训两句放了,岂不白忙一场,还更让人笑话?
钟意脑袋转不过弯来,不由朝崔岑看去。
崔岑却点了点头。
得了,军令如山。钟意再没一丝犹疑,向沈砚抱拳道:“末将遵令!”
听听这杀气腾腾的声音,这事真是无法善了了。范俪的嘴角抽了抽,侯爷女君,还有近卫队都跟着瞎胡闹。
别说,吓吓那群长舌妇倒是可行,她也早看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厌烦了。
亥时的夜,夜深人静,崔宅里却平地刮起一阵大风。
崔家的仆婢们白日里散在府中执役,晚间大多被集中安置在几处院落。此时,除了近身服侍主家的侍女和在各处值守的定岗,仆役们俱都回到了宿处,正说着闲话,排队轮着洗浴。
院门就在此时被敲响。
范俪和应柏领头,钟意带着人迅速奔进中庭,来势汹汹,顿时叫人都唬住了。
一个梳着高髻的胖妇人忙上前来,看看范俪又看看应柏,还是选择向范俪赔笑道:“俪女官,这么晚了可是侯爷有什么差遣?”
这应柏和钟侍卫可都是侯爷的人,这么大阵仗是谁捅了天?
范俪没有理会她,扬了扬手中一张黄麻纸,朝院内高声道:“奉女君命令,以下人等即刻穿戴整齐,到演武场走一趟!”
演武场?那是崔家郎君和侍卫们习武跑马的地方,这大半夜的,来者不善,胖妇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她连“女君”两个字也没听清,紧张道:“俪女官,出什么事了,可是哪个贱婢惹了祸事?”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范俪瞥了她一眼,照着纸上名字念道,“崔金豆,带走!”
胖妇人还没反应过来,钟意已站到她身前,目光森森盯着她。崔金豆脑门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懵了。
范俪却没什么同情的。这崔金豆是家生子,混到四十岁上成了这里的小掌事,整日待在一群劳役中间,听多了怨言愤语,自己也成了个刻薄爱说闲话的。这人要说大恶是不敢有的,但嘴碎这毛病也真不讨喜。
不知道待会儿沈女君要怎么处置,反正她范俪只是个听令行事的。没错,这份散播沈珏流言的名单正是她提供的。
“俪女官,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给提个醒儿好吗?”崔金豆见十来个虎背熊腰的侍卫立在院中,彻底慌神了,哀哀恳求道。
院子里的人也早被惊动了,扔下洗脸盆,爬出被窝,都跑到廊下观望,个个面带惊惶。
范俪没回答,只是展开手中的麻纸,严肃道:“叫到名字的,自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