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呢,”王茉压低声音,把沈砚拉到里间,“前些日我送往武陵娘家的信,刚巧有了回信,你看看罢。”
沈砚接过,见她递来的信壳还是微湿的。她抽出信纸一目十行,不由心头一沉。
王茉见她神情,也是心有余悸:“我将此事托给了我娘家的小叔,我小叔王靖专司水利,前些年主导过武陵山区的梯田水渠改造,他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沈砚点头,王靖此人她确实听说过,上山下水很有几分实干,偏就是这人说……
“我小叔在信上写道,武陵境内几条大河的水量均上涨了两尺有余,因着上游冬日雪水融化的缘故,大家只当是一时情态。但城外的小河溪流却也暴涨超过一尺,有些地方已是贴近岸边,溢出沟渠,”王茉说着脸色有些发白,她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小叔说,內河淤积,平日里的雨量显不出什么,但到了雨水丰沛季,水位不断上涨,恐怕一次暴雨就有危险。”
她没说的还有,中游下游许多河道都被开垦成上等水田,致使河床窄小,一旦上游的堤坝决堤,泱泱千里都要被淹没,整个郓州都似要泡在水罐里……而沈家和她娘家都是大地主,没少占了这些田地。
暴雨?方才这场算不算?
沈砚心头一动,忽然想起崔岑就是在武陵渡口上的船,这会儿还在江上,一旦江河滔滔有个异动,他们就是神仙转世也回天乏力……呵呵,难不成他要有来无回,殒身在江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