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她完全是靠自己的感悟来抗争,一字一句都像极了现代的女性。
只是途径不光鲜,手段不干净,终究还是走向了恶。
扶棠吃了一口面前的馄饨,含糊不清道,“白小姐没死,屋中第三个人是脱身后冲进去救宁易的红石,她被后来赶到的寒刀救出去了,而客栈都是木质结构且年久失修,烧得太快了。”
景屿倒了一杯水给她,“阿棠昨夜做梦就已经知道了?”
扶棠心虚,但点点头,“嗯,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回淮城啦?好想二公主和阿星的。”
这一去就是半年,也不知道宫中最近怎样了。
景屿摸摸她的头,答应下来,却垂下眼睫,“好。”
到现在,阿棠还是没同意……做他的王后啊。
……
“阿棠!你可算回来了!”
扶棠刚一回宫,就被景熙一把抱住,差点喘不过气来。
扶星也嘟着嘴红了眼睛,小气道,“你不打招呼偷偷走,我还以为你被贼人掳走了,若不是公主悄悄和我说了真相,我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扶棠抱歉的神情十分明显,她软糯地开口一一赔罪,最后才说,“我这次回来也不会再离开公主了,阿星也是,我们都陪着公主出嫁。”
这下轮到景熙不自在了,“瞎说什么,本宫可还没选中驸马。”
扶棠拉了拉站在身后等她的扶青,笑得乖巧,“公主,看看阿棠的哥哥可合心意?哥哥文武双全,就是嘴欠了些,但都是可以调教的,公主如果不嫌弃……”
“诶诶诶!说什么呢!我和公主可是兄弟!兄弟知不知道!”
扶青的耳朵微红,脸上也露出不自在的神色,眼珠子朝旁边转了转,扶棠看着他这神情暗自挑眉。
这桩亲事有戏。
但景熙气性上头,并没有察觉到这细节,她随手将手里一条桃红色的手绢用力扔在扶青脸上,愤恨道,“本公主自有王兄,何需要你来当兄弟!你如今一庶民,配吗!”
桃红色的手绢随风轻轻落在地上,再抬眸一看,景熙已经带着扶星气呼呼走远了。
扶棠将手绢捡起来,闻了闻,塞到扶青怀里,无辜开口,“哥哥,怪香的。”
扶青下意识也凑近鼻子闻了闻,反应过来后脸色突然爆红,“她香不香关我什么事!”
然而,等到晚上,扶棠就后悔了今日白天的孟浪话。
景屿的手指划入她的发间,低声蛊惑道,“是怪香的。”
扶棠红着脸咳了一声,“那是我和哥哥开玩笑的。”
黑暗中,景屿依旧规矩地躺在她身侧的床沿,只轻轻抱着她,将手放在她后脑勺的头发里,他一低头,鼻子就碰到了扶棠的鼻尖。
微凉的鼻尖喷洒出温热的气息,带着一股花香,却不是发间的橙花味,而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景屿笑道,“阿棠为何如此香?”
扶棠心想,要不是知道你这种癖好,我至于每天抹发油?这玫瑰花香的面油还是托扶青搞来的,是从西南边陲的商贩卖到淮城的。
很贵的好不好。
她软声回答,“因为是发油很香呀,阿屿哥哥喜欢,明日送你一瓶好不好?”
景屿笑得暧昧,低头吻上了她娇嫩的唇瓣,气息交织,几分钟后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怪异。
景屿闷声道,“想让你哥哥做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