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六臂闻言顿了一下,“这事是三头负责,属下待会儿跟进一下,但是……的确没有传来消息的迹象。”
景枫眉头微微蹙起,不动声色地捏碎了手中的运功核桃。
陈啸和刘守成都失败了,师父不可能不安排新人,现在足足过去了快三个月,竟然毫无动静。
“一群废物,给本王盯紧了。”
外面有丫鬟进来通传,六臂顿时没了踪影,院子里只剩下景枫一人,“公子,吉阳丽公主又来了,说是找您解棋。”
听到吉阳丽的名字,景枫压下眸中莫名的躁动之情,闪过算计之色,顺手将一枚冰凉的棋子从手边棋碗中挑出来。
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淡淡传令,“让她进来。”
……
白兰枝迈开腿在山林里疯狂奔跑着,满面都是慌张,汗水从发间流下滴进眼睛里。
脚下酸软无力,突然被绊倒,她整个身子都扑了出去。
“可恶……”
她昨晚趁着几个侍卫偷偷聚众喝酒的时间从柴房里跑了出来,已经不眠不休地跑了近六个时辰。
景屿就是个疯子!
看到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她止不住地发颤。
她从前只觉得王上哪哪都好,只要她能俘获王上的心,不仅能在整个白家立足,还能真正拥有权势,而不是家族的傀儡。
但经过这几日面对景屿那喜怒无常,时而暴虐时而喜悦的神情,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喝下了她的血!还割她的腕要她自己喝……
疯子,都是疯子……
她倒要看看,扶棠这条体弱多病的贱命在他身边能活到几时!
三日后。
“白姑娘,想明白了吗?我们堂主答应给你的好处可不少,只要你乖乖照做,不仅可以治好腿活着回去,日后我们主子得势你可就是功臣——”
“你们堂主究竟是谁?”
白兰枝虚弱地从床上起身,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跑了整整三日直到不慎掉进猎户陷阱才躲过景屿的追杀,却断了一条腿,全身血迹斑斑,没有一处完好。
直到来了两个人,将她救下要和她做交易——将白家的秘密公布,做他的棋子。
戴着面具的男人冷笑,“这就不必白姑娘操心了,交易买卖,自然是不需要买家出面。”
“我答应!”
如今九死一生活下来,她不甘,凭什么要被白家摆布命运……凭什么她景映出生起就是人上人,是整个白家都捧着的对象!
她要得权得财得势,让景屿后悔没有选她!
面具男满意地勾了勾唇,给了她一张纸条,“很好,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白兰枝看到纸条的脸瞬间惨白,猛然抬头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不要!我不要再见到他们!”
“我想,白姑娘怕是没有选择。”
……
再过几天宫队就要启程回返宫中,在这边待不了几日了。
扶棠和扶星早早地来了行宫附近的集市采买零嘴儿,景熙给了二人一些银子,她们也就不再束手束脚的,看到好东西都停下来尝尝。
老板很热情,招呼道,“姑娘,这个不错,你们喜欢甜食的话试试?”
扶星也眼睛一亮,“这是乳糖吧?买一些吧!我好久没有吃过了!”
扶棠眼睛一斜,余光不小心看到不远处很隐秘跟着的两个人,嘴角弯了弯,十分开心地掏了腰包。
“阿星,我们买两袋!”
但等二人刚走到巷尾,扶星就被打晕了过去。
扶棠抱紧怀里的小奶糖,眼神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打晕我妹妹!”
未脱稚气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故作严肃的姿态更是让她像极了一只戴上老虎头套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