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想要跪拜,但被吴驹制止了。 他进去看了看人。 只见此人相貌倒还算标致,只是如今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吴驹先给他把了脉,随后扒开他的眼皮,观其目,内心便定了神。 “你去附近的医馆借一个药囊来。”吴驹对巡逻卫士说道,他身上当然不会是随身携带药囊的,更何况他也没预料到还会上演一出“范进中举”。 “是。”卫士疾步离开,不一会带回来一个药囊。 吴驹随后将房间里的所有人清空,对魏磬说:“你来给他治。” 魏磬哦了一声,她现在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了,而是医了不下上千人的女医者,医道大家,虽然江奉的症状魏磬没遇到过,只在典籍中看到过少许记载,但不影响她出手,这点大心脏她还是有的。 再不济还有吴驹呢,吴驹可以兜底。 魏磬也如吴驹一样,把脉和看了看眼睛,随后说:“那我便给他行针?” 吴驹颔首。 于是魏磬从药囊中取出银针,为其针灸。 一番操作下来,江奉表面没有任何动静,但肌肉却放松了下来,一直紧握着的手也松开了。 吴驹又为其把脉,微微颔首:“做得不错!” 魏磬嘻嘻一笑。 吴驹出了房间,说:“没什么大碍,俗话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现在外加一个金榜题名时,这是人生四大喜事,江奉寒窗十年,平日里太过压抑,今日突然逢此喜事,气血上涌至头脑,致使意识和行为错乱,也可以理解为神经受了刺激,但好在并不是真的疯了。” 说这话的时候,魏磬看了他一眼。 “挣扎了两下昏过去,只是因为精疲力尽,虽然对身体伤害很大,但多养养生就没大碍,我给你一道方子,这方子是用来定神养气的,你从现在开始熬煮,等他醒了第一时间给他喂服,对了,记得叫他参加殿试,如果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就算了,我会为他上书说明情况。”吴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江奉平时用的纸笔,笔走龙蛇地写下药方。 “他费劲千辛万苦考上了,一定不肯错过。”江奉老母说。 吴驹摇头:“命比官重要,他在金榜排名靠前,就算缺席了殿试,大王也多半愿意网开一面,倘若强撑着去,给身体落下隐疾就不好了,当然,有条件还是要去的。” 他随后又与之交代几句,随后便要离去。 江奉老母说:“吴卿大恩大德,老身在此拜谢,待犬子醒来,老身与他说明原委,再让他亲自谢你。” “不必客气。”吴驹说。 随后与魏磬离开江奉家。 “刚才想说什么?”吴驹问。 他刚才说话的时候魏磬看了他一眼,他注意到了。 魏磬挠了挠头,问:“洞房花烛夜真的很快乐吗?” 吴驹:“……” 扶额。 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魏磬撇撇嘴,师父总把她当小孩子看。 吴驹抬头在人群外搜索吕凝二人的身影,然后吕凝还没看到,竟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面孔。 他上前正要拱手,便被其拦住了。 “大家都盯着你呢,不必行礼了。”来人正是子楚。 和吴驹所料一模一样,他已经出宫,身着很不起眼的灰色衣服,在微服私访! 刚才江奉的事情,他多半也都知道了。 这时,吕凝和开阳公主也来了。 “大王!”“王兄!” 二人说。 子楚微微点头,与吴驹四人一起离开江奉家门口,到了开阔地带。 开阳公主说:“王兄要与我们同行吗?” 子楚摇头:“寡人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开阳公主叹气:“那太可惜了,吴驹刚才还说回去之后要下厨做些小吃呢。” “什么?”子楚挑眉:“哈哈,寡人忽然没事了,反正这帮金榜学子也看得差不多了,走吧,摆驾吴府!” 吴驹:“……” 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回去后,吴驹下了一回厨。 先是取红茶若干,泡的差不多之后,将牛奶加热,混合到一起,简单的奶茶就制作好了。 吴驹还使用了糯米面,加入红糖水,揉成面团,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