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拉着权恩菲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甘川村,身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了,因为他已经知晓了这个故事最终的结局。
权恩菲是有心结的,按照她心里的黑暗怨念,其实最希望金灿民被人抓住拷问,一无所有之后再被干掉。不是她的思想出了问题,忽然之间热衷私刑,而是她清楚地知道法律在这个国家制裁不了真正的有钱人。
姓李的那一家坏事做尽,还不是进去做做样子又被放出来,大统领特赦似乎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像金灿民这种情况,按理说是罪无可恕的,但他随便花点钱伪造一份精神病的诊断书就能脱身,此前有过好几个先例了。
“冬哥,你就不亲眼确认一下金灿民的下场吗?”权恩菲还在想刚才的画面,金灿民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而已,看上去也没有特别凶残或者特别狡猾,可就是这样的人杀了养育自己五十年的老母亲,还杀了拿证据威胁他的记者。
白冬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他大约肯定是死了。”
“你的特殊能力是预言么?”之前在甘川村的时候权恩菲就想问了,从那么多房屋里准确地找到金灿民藏身的那一间,除了能掐会算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看你刚才又是头晕又是流鼻血的,动用这样逆天的能力代价一定很大吧?”
“我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只是能比别人多看到一点罢了。”白冬摆了摆手,也没有过多地解释。他先前之所以果断地拉着这个女人离开,是因为透支精神又多看了一眼,注意到了那三个年轻人中有一个灵魂散发着妖异的红光,这是死刑宣告杀意已决的表现。
这都还不是最诡异的,更离奇的是那个寸头青年灵魂的形象非常特殊,竟然是一个身穿杏黄袍的年轻道人模样。有这样的人蛰伏在身边,即便他不会掐也不会算,依然能预言金灿民的下场。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白冬本来还想抓住金灿民审问一番,但对方直接就说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回去就要着手调查“神树”的问题。尽管权恩菲也很厉害,但他并不觉得跟着掺和进来是好事,两个人在一起会产生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等回了汉城,我会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再说吧。”权恩菲很迷茫,即便她不动用特殊能力的情况下和普通人一样,但“和普通人一样”的意思就是她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咱们都曾在现场出现过,没有问题吗?”
“咱们出来散心而已,来到这个旅游胜地只是巧合,再说又没干任何坏事,担心那么多干嘛?”白冬说得很轻巧,但事实上即便警方真的找到了有关他们的线索也没法定罪,毕竟他们是真的没有能被公诉的罪名。
不知不觉中,海雾弥漫,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的薄纱之中,月光在这样的夜晚似乎也更加皎洁了。回汉城的早班车还要好几个小时才发车,白冬变和权恩菲就近找了个酒店,不过这次他们是一人一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白冬就看到了新闻的头版头条上公布了金灿民被杀害的新闻,四大新闻社都用了头版头条来刊登这次案件,因为最近就没有比这热度更高的了。
金灿民身上的话题性太足了,因为别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世,都成他为弑杀亲母的牲畜,而他为了消灭证据又将D社的娱乐记着李润翰灭口,背负两条人命踏上逃亡之路。
逃跑之前先用房产套现七十个亿,被D社开了三亿的悬赏金,谁抓到他就相当于中了大乐透的头奖,所以这两天大有一种全民追捕他的错觉。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被人一刀捅在脖子上推下了大海,官方觉得附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说法,就将结果以最快的速度通报了出来,置于其他的细节则没有明说。
新闻媒体和官方不同,他们基本不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于是真的假的全都敢往报纸上搬,愣是把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