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丢人现眼。少爷既然如此说,必定是有了其他发现。”
中年男子怒视女子,“……你!”
“你们两个,天天在我耳旁吵吵,何时能歇歇?”
年轻男子一出声,两人立刻噤声,齐齐跪下说道:“属下知错。”
年轻男子摇头,“罢了,你们两个人最早投入我麾下,我便与你们说说,那李详的手段。他将一段血脉分为三次施展血术做路引。
如此一来,血脉浓度极低,连你们都感知模糊,唯有本少一人清晰。”
说到这里,年轻男子微微一笑,“他是在故意引我过去。”
紫衣女子与中年男子闻言皆是心头一震,面露惊色。
“所以,等吧。”
年轻男子单手撑着侧脸,笑容温煦,却偶尔会有人令人面对一条毒蛇的错觉,“不出三日,他必定会再次施展路引。”
三日后——
“眼下已经十日过去,你确定你们姑爷还撑得住?”
李详面无表情地问道,实则心头已经焦急上火,十日未传新路引,以权
晋的性子定会记恨于他。
“我们姑爷好得很。”
江筑放下新送来的名贵药材,挑眉道:“倒是你,你不是说施展血术对你损伤极大,怎么看样子,还急着去帮咱们姑爷施展血术啊?”
李详闻言顿时心头一惊,额头浮现一层冷汗,表面却冷哼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过是不想我那珍贵的血脉被浪费。”
“这样啊……”
李详掩盖心思的本事不错,江筑并未起意,又说了一句“好生休养”后,便径直离开了。
李详见他真的离开,顿时松了口气,思来想去决定再等三日。
三日后,若沈澈还是不找他压制疯病,他就另寻办法传出路引。
……
翌日,大魏南一方小城,年轻男子坐在勾栏,心不在焉地听着台上唱戏,面上表情不多,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他便是李详心中忌惮非常的权晋了。
这些时日,便是一向没什么眼力见的中年男子也看出来少爷心情不太美好。
他们竟然被那个李详放了鸽子。
眼看着少爷眼神越来越阴翳,麾下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听了一天的折子戏,直到夜幕降临,权晋才起身回返。
只是走到勾栏门前,却又停了下来,蓦然说道:“明日启程!”
中年男子一愣,接着又听主子言,“继续往南!”
砰!
权晋面目阴寒,一掌狠狠拍在栏杆出,后者霎时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好一个李详,敢如此戏弄羞辱他,若到时无法拿出令他满意的东西,他必定要将其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三日又三日,李详始终没能等到沈澈的传令,却也找不到机会施展路引,在提出需要独出一室练习血术被拒绝后,李详明显察觉到监视他的人有多出不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煎熬般的等待大半个月后,李详终于等到了传令。
第三次来到药室前院,李详一进来就被海量如山岳般的玄铁锁链惊得说不出话来。
“跟我过来。”
玄铁锁链中空出一条小路,江筑带路将李详领到沈澈面前。
一股浓重的巫符味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被锁在铁链中间动弹不得沈澈。他清冷的俊面色白如纸,长发凌乱披散在肩头,有的被汗液黏连在两鬓边,浑身上下微微颤动,显得狼狈不堪,
远不如上次来得从容。
便是身为敌人的李详,也不禁神色动容,这分明已经忍到了极致,只要沈澈一念生出放弃之意,脑子里那根筋断了,顷刻就会疯魔而亡。
他即刻在沈澈面前,施展血术。
新的路引传出去,李详不知为何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