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不在意地笑笑,“权当做事前热身练手了,比起你的药来,这些都是开胃小菜,都不需要动脑子,光是动动手就行了。”
沈澈明白妻子决定的事几如板上钉钉,很难撤回。
所以,他退了一步。
“那明早去,今天就乖乖留在院子,好生休憩。”
陆云卿眼眸柔光流光,唇角勾起,“夫君之言,妾身哪敢不从呢?”
……
验查那一份特殊命生散的时间,比陆云卿预计地要长了些,足足花费了八日时间,却仍未能弄明白异常源头,只知这一份药散比前面三幅品质好上不少,且还有特殊效果。
至于那特殊效果如何,却只测出不会害人,具体是什么,却不是短时间内能搞懂的。
弄清了这份药散吃下后不会出现坏的影响,陆云卿也就懒得再研究了,命江筑连夜将东西送去还在南疆境内的洛庭深。
结果如何,她已经无暇去管。
为花菱、为药人军、为黎宣洛庭深之流,她耽搁了数个月时间,“雪胎梅骨丹”的研
制迫在眉睫,她不能再拖了。
再下令送走那一份命生散后,陆云卿将儿子接来,一家三口说了半天话,便进入药室开始长时间的闭关。
这一次有神典金纸相助,她成功的把握接近九成,再出来必定带着可以弥补沈澈缺陷的救命丹!
……
两个月后,沈澈如平常一般,在药室外的院子练剑。
他已然搬来住在前院,只要没有要紧事,他便整日呆在此处,呆在离妻子最近的地方,丝毫不会觉得烦闷。儿子沈念读书研习之余,隔三差五地过来跟他一起练武,更平添了一份等待的乐趣。
两个月的时间里,南疆药人已经销声匿迹,与药人合作的血刀堂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五仙教和止云阁还没动手便自行分崩离析,寻不到踪影。
昨日,梦真楼那边也来了传信,言已准备完毕,启程踏上返回大夏故土的旅程。
南疆恢复太平,止云阁上下便越发显得无所事事起来,手中只剩下维持南疆和平秩序,这一比起从前来说,轻松不知多少的活儿。
沈澈本以为今日也能和前几日一样平平无奇地度过,谁知一大早就进来两人。
眼上黑布未蒙,沈澈抬起眼皮,便看到已恢复昔日相貌的洛庭深,忽地心血来潮,鬼使神差地冷笑出声:“今日是什么风,怎么把你这位稀客吹来了?”
到来的洛庭深和江筑,皆是被沈澈这一“惊人之语”吓得瞬间呆住。
洛庭深首先反应过来,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念数遍“看在陆云卿的份上”,才心平气和地回应道:“沈澈,这么欠揍的语气,我真是好久没听到你说了。”
江筑却是听得心惊胆战,沈澈的病症他是知道一部分的。
“姑爷,您记起一部分了?”
拣起桌边的黑布,沈澈轻声道:“只是一种感觉,不必惊慌,你们阁主早有预料。”
江筑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洛庭深听得一头雾水,他虽然知道沈澈失忆症得不轻,可记起一点东西不是好事吗?怎么江筑的表情那么可怕?
“不谈这些。”
沈澈戴好黑布,问道:“你们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洛庭深顿时回过神来,掏出信纸递给沈澈,“黑玉鸟传回的消息,情儿已经到了东海岸密地,可惜只发现干涸的血迹和一些药人,并未发现任何活人。”
“那便让他们先回来。”
沈澈收好纸张
说道。
此事陆云卿早有交代,若是好消息便派人即刻去寻,若是坏消息,便搁置。不论消息好坏,都无需告诉她,免得影响丹药研制进度。
洛庭深闻言面色一喜,“行,我这就去传信!”
被那一剂特殊的命生散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