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在旁看得心都纠起来,忍不住说道:“阁主,事情还未查清……”
“闭嘴!”
陆云卿骤然冷下脸,抬眸下令,“你先下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她转过眸看向沈珞,却未也将她赶出去。
于海看着陆云卿几番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谁知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在门外不知来了多久的蓝彩蝶,于海怔了一下,才道:“阁主有些私事要处理,蓝教主可否担待片刻?”
“无妨,不急在这一时,我等等便是。”
蓝彩蝶顺着于海的意思在旁坐下,心中却不由浮现几分担忧。
那两人不是前几日还和和美美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库拉城正值生死存亡之时,若是陆云卿因此一蹶不振,谁还能救南疆?
而与此同时,屋内因为于海的离开,空气愈发紧绷,似乎连温度都因此下降几分。
沈澈似是很不习惯陆云卿用那般冰冷的眼神看他,喉咙滚了滚,解释带着平素不曾有的急促,“云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可能是我。”
“是,事发之时,你我还在北城墙。”
陆云卿面无表情地述说着事实,随手扯过桌上的卷宗扔在沈澈脚下,“可镇王被劫,并非发生在刚才。所有人都被打昏过去,直到换班之时才被发现,这其中至少有三个时辰的空白时间。”
陆云卿眼中隐约浮现出苦痛,“阿澈,你告诉我,昨夜丑时你去哪儿了?”
沈澈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听到了异常动静,一直追出府外……”
话到此处,沈澈身形蓦然一震,声音戛然而止。
“你是不是想说,有人故意引你出去,栽赃嫁祸?”
陆云卿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嘲弄,“沈澈,我不是傻子。若城内还有花菱的奸细,大可去将城门打开,放药人军进来,而不是单单只救一个已经没有用处的沈镇。
而且,对看守地牢之人只伤不杀,除了你,又有谁会做得出来?”
沈澈拳头缓缓攥紧,沉默不言。
他百口莫辩。
时间在僵持中一点一滴流逝,沈澈木然伫立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爱,他好似从冰冻中解封,举步上前,一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
“二弟……你可不要乱来!”
一直没有插嘴的沈珞看到,立刻大声阻止。
陆云卿不闪不避地看着沈澈一步步走来,眼神愈来愈失望,沈澈的神情越来越冷,直至最后他停在陆云卿面前,连鞘抽出腰间长剑,弯腰轻轻将其靠在桌边。
陆云卿怔住了,怔怔地看着沈澈,不知所措。
“这是你送我的剑,它代表的,是你对我的无条件信任,所以我拿着它,无条件的爱你,护你,寸步不离。”
沈澈言语平淡地述说着这段话,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他直起身,“现在,我将它还给你。镇王是何人劫走,我不知晓,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有义务去追查他的生死。正巧,我们都需要冷静一番。”
说到这里,沈澈扯掉脸上的黑布,丢在脚边,却仍闭着双眼,不去看陆云卿的脸,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二弟!”
沈珞大喊一声,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陆云卿失魂落魄,孤零零地,坐在象征尊荣的止云阁主之位上,垂眸看着地上那一段黑布,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令人窒息。
她,入戏了。
房门外,于海和蓝彩蝶听到有人出来的动静,不约而同地转头张望,却看到一个与平时大不相同的沈澈。
见沈澈两手空空地出来,蒙着眼睛的黑布也消失了,于海心里咯噔一声,这是闹崩了?
他立马上前拦住沈澈去路,沈珞也在同时追出来,便跑边说道:“二弟,你这是干什么?和弟媳闹脾气,你暗中救走爹是不对,但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