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小姐等待的注视后,他立刻神情正色,说道:“是一男一女。男人体型高大但都笼罩在袍子当中,看不出胖瘦,脸上亦是戴着面具,遮掩得很严实。
女子倒是没有戴面具,看上去极为年轻,脸上隐约有些类似于南疆隐脉的黑色花纹,更奇怪的是她的手。其左手手指甲漆黑极长,似淬了剧毒,右手却是白白嫩嫩,就像是初生婴儿的手,而且袖子齐肩不翼而飞,好似被什么东西撕断了。”
陆凉的描述很详细,陆云卿立刻确定其口中的女子,就是被那两个神秘人伤了之后逃走的罗桑,而那个面具男子……
陆云卿眯了眯眼,脑海中闪过血刀堂那位新晋狗头军师,只是这两人是否为同一人,还不好妄加定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一定有花菱在参与,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冲她的。
她不知道花菱什么时候会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缓冲的时间不会太久,不动则已,动则雷霆!
当年大夏太后祸乱,局势瞬息万变,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日夜。
种种巧合后,陆云卿预感愈发清晰,她抬眸望向窗外微风习习,充满生机的安宁村寨,却嗅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晚膳后,沈澈抱着陆云卿相拥而眠。
危机临近的紧迫感令陆云卿睡不安稳,仅是两个时辰便醒了。
她不可以再浪费时间了。
眨了眨眼,陆云卿意识恢复清醒,抬头在沈澈唇上轻轻一吻,悄然起身披上衣服,前脚刚踏出房门,躺在床上的沈澈便蓦然睁开眼。
倚在门后,看到拿着装有永生花的盒子入了药室,沈澈薄唇抿紧。
云卿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好了。
今生今世欠她的,自己这辈子都换不清了,唯有尽自己所能,守在她的身边,只要他还在,就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任何人都不能。
……
天降破晓,陆云卿打着哈欠从药室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到房中,躺下缩进沈澈的怀中,略有疲惫的眸子此刻却明亮异常。
兴许是她在医毒之道上的天赋,的确世所罕见,不过一夜功夫,就让她对沈澈的病症有些头绪。
那朵永生花是双生花,两瓣为阴,两瓣为阳,阴阳调和,药性圆润平和,一点都没有沈澈身上所表现而出的那般酷烈。
而那两朵蓝色的伴生花,特征更为明显,在祛除表面因寒泉带来的冷色,已然又成了两朵白花,一朵入手微冷,一朵入手微热,同样暗合阴阳之理。
或许,沈澈服用的是阳花,缺少阴花调和,是以阳花蕴含的生机无节制的爆发,继而物极必反,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就成了最无解的毒药。
她若能以阴花作为主药,研制出“雪胎梅骨丹”给阿澈服下,阿澈是否就能痊愈?甚至真的成为世间罕见的“长生之人”呢?
陆云卿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澈睁开眼,静静望着心爱女子的睡颜。
陆云卿的药效果很好,他的视力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视线前像是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如雾里看花,绝美的容颜只能窥见三分,却足以令他沉醉。
他的云卿,果真是最完美的。
他紧了紧怀抱,不仅想到。
沈澈的怀抱分外安稳,陆云卿补眠一个时辰,便觉得精神满满。
用过沈澈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早膳后,她将天珠叫来一同研究永生花,闭门造车而置一名绝好帮手不用,可不是她的风格。
“你找到永生花了?!”
天珠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神情难掩错愕震惊。
这夺传说中的奇花,她找了一辈子,陆云卿出去两趟就寻了回来,如何不令她震骇。
不过她此刻心中更多的,还是惊喜。
“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和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