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无意在南疆山寨中救下被捆在祭坛上的姜巧巧,后来等姜巧巧主动投诚,才知她正是惑神术一脉。
与羸烟那一脉不同的是,姜巧巧用来蛊惑人的不是眼睛,而是声音,不过效果却是差不太多。
有姜巧巧鼎力相助,陆云卿如虎添翼,止云阁推进南疆的进展快了数筹不止。
包括这家原隶属于武王势力下的万花楼,也早已被姜巧巧渗透干净。
“师父……”
回想忽然被一声颤音打断,陆云卿抬眸望见韩立。
时隔将近八年,再一次见到他,陆云卿想起了韩厉春,那个在陆州城拼尽全力保全他性命的人。
看韩立到中年热泪盈眶的模样,陆云卿柔声一笑:“辛苦你了。”
“不,不苦。”
韩立抹了把泪,“是徒儿有错,当年若不是徒儿自私自利,一门心思只顾自保,胡拉他也不会……”
听到这个刻在记忆中的名字,陆云卿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不见,眼眸微沉,平静出声:“何必旧事重提?你分明知道,这个坎,我过不去。”
韩立默然。
师父过不去,他又何尝过得去?
“不过,我也知道。”
陆云卿语调幽幽,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应该比我更加痛苦,否则你也不会不敢来见我。否则……在厉春大哥死后,已经习惯明哲保身的你,又何必趟我这趟浑水。”
“……”
韩立喉咙像是被塞住了,眼眶通红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明白,那短短几年的苟且欠下的债,需要用一生去偿还。
而这一点,陆云卿已经看透。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注定无法回到从前。
“好了,今天我可不是来叙旧的。”
陆云卿轻吐一口气,眼神恢复清明,示意江筑动手。
江筑立刻上前在桑岢怀中搜罗一番,不多时便从袖中掏出一个铁盒子。
“师父,就是此物!”
韩立一眼认出了铁盒子,连忙提醒道:“桑岢就是用它让药人活动。”
陆云卿眯了眯眼,打量片刻,确定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机关的铁盒子后,伸手揭开铁盒盖子。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身为毒师,陆云卿嗅觉极其敏锐,立刻问出里面存放的不是单纯的血肉,还搀着一点别的味道。
她翻手将“万里追踪蛊”拿出来,放在血肉上方,养蛊盒中的白色蛊虫立刻化作血红之色,团城一颗完美的球状。
就是它了。
陆云卿眼神倏然冰凉,这一瞬,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蒙上一层冷色,离得最近的姜巧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边又忍不住偷偷看陆云卿。
发怒的阁主,更好看了。
江筑立在一边看着姜巧巧那张羞红的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傻大姐该不会还没有对阁主死心吧?
“阿筑,药箱拿来。”
陆云卿忽然出声,打断了江筑的胡思乱想。
他连忙将手中拎着的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陆云卿旁边的桌上打开。
小药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陆云卿从中取了一支镊子,从铁盒中挑出一点血肉放在药碟上,倒上特制的透明药水后。
等待数个呼吸后,除了一开始从血肉中渗出一点血水外,竟没有别的颜色。
这个变化,顿时引得陆云卿眉心一沉。
巫师的东西,果然没那么好破解。她能肯定这团血肉中一定加了些什么,可却不是她已知的任何药材或者毒物。
否则,特制的药水会变成她可以识别的颜色。
江筑见陆云卿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立刻先将姜巧巧和韩立都请出去,自己再回到屋内守着桑岢防止意外。
时间紧迫,他知道阁主需要在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