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怎么今日阿澈叔陪你出去玩了一趟,你这态度就全然变了?”
沈念讪讪一笑,他是不习惯对娘亲说谎的,每次说谎都能被娘亲发现。
他正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呢,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急步声。
砰!
薛守一脸凝重地推开门,“阁主,阿澈公子忽然昏过去了!”
陆云卿豁然起身,撇下沈念二话不说向东屋跑去。
沈念亦是起身跟了过去,心中却是疑惑不已,阿澈叔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忽然昏过去?该不会是与巨蛇搏斗的时候受伤了吧?要是娘亲问他,他该怎么回答啊?
忧心忡忡地来到东屋门边,沈念听到娘亲的诊断,顿时松了口气,看来阿澈叔的秘密还是保住了。
“神智混乱引发的昏迷。”
陆云卿放下沈澈的腕脉,提笔迅速写下一张方子交给薛守,“安神的汤药不常备,你亲自去现熬一副。”
薛守接过方子,看到自己阁主满心满眼都在床上的男子身上,几番犹豫,终究没有说出方才的发现,拿着药方转身下去。
“念儿,去打一盆冷水。”
“孩儿这就去!”
念儿转头跑走,屋内顿时恢复安静。
陆云卿看着沈澈紧闭双眸的苍白脸孔,心脏本能般地收紧,她嘴唇微抿,伸手轻轻握住男人的宽大白净的手掌,十指相扣。
这不像是练武的手,不像是沈澈的手。
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就是他。
也唯有服用过雪胎丹的他,才会停留在四年前,除了肤色变得如雪一般白皙,不论是身高、相貌、还是手,都没有任何改变。
“娘亲,水打来了!”
沈念端着水盆一路小跑进东屋,正巧看到娘亲的手收回,他眨了眨眼,将水盆放在床边的桌案上,熟练地挤了一面冷布巾递给陆云卿,一边问道:“娘亲,阿澈叔为什么会昏倒啊?”
陆云卿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沈念,却没有多问什么,轻声说道:“他是太心急了。”
“心急?”
沈念歪了歪头,眼里满是不解,“心急什么?”
“心急于过去的事情。”
陆云卿伸手地替沈澈擦过额头细汗,目光温和:“心急地想起一切,印证心中的猜测。”
娘亲的话显然超出了沈念能理解的范畴,他挠了挠头,“那不心急不就好啦?反正娘你又不会赶他走,时间还长呢。”
陆云卿闻言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怅然地自语道:“是啊,时间……还长呢。”
沈念越发不懂娘亲在想些什么,只能乖巧地坐在一边,从挎包里拿出一件小玩意儿琢磨起来,陪娘亲一起等阿澈叔醒来。
他从小懂事其,就在叔叔辈耳中听过很多遍胡拉哥哥的事,从那时起,他就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成为绝世高手,不让娘亲再受到半点伤害。
可长大对他来说,似乎是太遥远的一件事,在此之前,只能让阿澈叔代劳啦。
毕竟在经历方才的巨蛇事件后,他打心眼里觉得,阿澈叔是最厉害的。
在他学成之前,阿澈叔可不能被别的女人骗走,更加不能出事!
……
陆云卿哪里会想到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天生心思极多,将将四岁便学会了什么都往长远看。
半个时辰后,薛守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送来,陆云卿亲手喂沈澈喝下,便继续守在床边,研究到关键处的方子也暂且搁置,不置一闻。
转眼夜便深了。
吩咐薛守下去后,陆云卿抱着在一边睡着的沈念送回西屋床榻上,便又回到东屋,凝眉望着沉睡中的沈澈,继续守着。
方才那一脉,她除了诊出了沈澈昏倒的原因,也诊出了他双目失明的根结所在。
雪胎丹乃大夏国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其副作用有多少尚不清楚,不过双目失明大抵是其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