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沉重,“大娘,我拿了此物,你们还怎么回去?”
“傻丫头,我这里没有了,我丈夫那里还有啊。”
布依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离开,免得被蛇神教之人发现。”
陆云卿转头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扎巴尔,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不过,她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现在的她留下来除了添麻烦,没有别的用处,与其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待产,也好尽早回来帮他们。
见陆云卿这么快就走了,布依心头微松,同时又有些失落。
扎巴尔揽着她的肩按了按,笑道:“别担心,此去之后,那孩子大难不死,定能平安顺遂。我们胡拉,也是一样。”
布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点头。
可就在这时,布依忽然看到陆云卿又退了回来。
“云卿?”
她皱眉喊了一声,陆云卿却没有回头,依然在缓缓后退,双眸凝重地盯着前方。
待她退到布依身边,一行着装
与昨日一般无二的蛇人从后面缓缓出现,为首之人,却并未戴着面具,亦没有蛇尾,而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不过二十左右的玉面郎君。
看到那玉面郎君,扎巴尔与布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子都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开始微微发颤。
陆云卿见状目光一闪,视线回到玉面郎君身上。
难不成此人,就是蛇神教教主?
“布依大祭司,怎么一年不见,你这胆子怎么就大到本座看不懂了?”
玉面郎君打开折扇,扇了扇,耳鬓的发丝吹动,也令陆云卿看到耳根处,极不显眼的缝合痕迹。
蛇神教主脸上泛着平和的微笑,“看来你那寨子,还是平和得太久了,以至于令你忘了,我蛇神教的规矩。”
“教主大人,十八年来,十万大山您麾下的寨子中,便属我天蛇寨损失最为惨重,如今便是连寨子里的年轻女子都不愿生了!”
扎巴尔将布依护在身后,眼神愤恨,“这便是您说的,平和得太久了?”
“哦?”
玉面郎君打量一番扎巴尔,语气带着一丝玩笑,“以前本座只跟布依大祭司接触,却不知贵寨族长,也是能言善道之辈?”
话至此处,玉面郎君忽然变得阴冷。
陆云卿心头一惊。
不好,此人要动手!他能稳坐蛇神教主之位,扎巴尔夫妇定不是对手。
陆云卿脑海中思绪一转,忽然捂着腹部痛哼出声,,脸色也忽然变得苍白,额头现出冷汗。
如此变故,果然令玉面郎君动作一滞,而后“啪”的一声收起扇子,转身淡漠道:“都带回去,若是祭品又任何闪失,本座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是!”
蛇人们都被此话吓得冷汗涔涔,蛇神教总坛似乎颇为遥远,蛇人们为了不让陆云卿再动胎气,还特地做出了一副担架,陆云卿躺在上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
这群蛇人为了活命,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想到此处,陆云卿视线一转,看到被押在队伍后面的扎巴尔夫妇,又看到越来越远的毒墙,忽然升起了一丝明悟。
扎胡拉曾经说过,出入毒墙的香囊极其珍贵,即便是他身为组长儿子也没有单独的一分,每次出去都要借用扎巴尔的,而且每一份香囊,仅能护持一人。
方才他们三人,也不知是怎么通过毒墙的,不过可以猜到的是,之前布依将香囊交给她,定是心存死志。
他们要拼
死反抗蛇神教的倾轧?
蛇神教人多势众,仅凭他们两人没有任何胜算,便是再算上自己……
陆云卿目光闪了闪,事情脉络逐渐在脑海中清晰。
可怜天下父母心。
很难想象,当初布依被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