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狠辣,对身边的人也不亲近,云舒也不例外。”
陆云卿默默听着,舅舅离开候府去宫里的时候,母亲应该才三岁,舅舅改换面容瞒过了天下人,却还是让母亲感到亲切吗?
陵迟不知陆云卿所想,只继续说:“事发当夜,我等截杀镇王不成,便回了冥府驻点,结果看到了定北侯之女云舒。
我当时问了抓人回来的银面才知道,云舒撞破了我们在太子别院的布置,被那个银面发现,直接带了回来。”
陆云卿嘴唇抿紧,“然后呢?”
陵迟似在感叹,并未发觉陆云卿的异样,接着说道:“定北侯就这么一个独女,若是死了还不得发疯?当时我就建议打昏了放她回去,可那银面却另有想法,向当年的黑面大人请命,算计定北侯。”
“银面?”
陆云卿脑海中电光闪过,“是陆钧城?”
陵迟听到她的猜测,也不奇怪,陆钧城暴露被定北侯囚禁的消息,止云阁随便查查就能知道。
可他还是摇头,“不是陆钧城,是他的爹,陆远山。”
陆远山?陆家老太爷?!
陆云卿脑海中浮现那个已经被毒得瘫痪的老人,眼中一片空洞。
原来,杀母之仇,她早就报了?
“不过,以陆远山的榆木脑袋,
又怎会想到那般毒计?”
这时,陵迟又冷笑一声,“多半还是那陆钧城在暗中出谋划策。”
陆云卿眼孔一缩,心头发紧,“陆钧城为何要这么做?他与定北候府,难道有什么仇怨?”
“仇怨?”
陵迟嗤笑,“非但没有仇,那云舒还对陆钧城有恩!我也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小子当年设毒计的真正目的。”
陆钧城算是半个冥府的人,陵迟查起他当年的底细很是容易。
当年陆远山暗地里是冥府刺客,表面上则是一家小药材商会的老板,靠着人情关系,将陆钧城送去了寒梅学府。
陆钧城从小就知道父亲的身份,耳闻目染下,性子冷漠孤僻,受人欺凌。
在某年的开府之日,云舒看到他受人辱骂,便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却一下子走入了陆钧城的内心!
陆钧城知道,他与云舒的身份相差太大,云舒又与景王两情相悦,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
云舒被抓进冥府,陆钧城知道那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便让父亲提议将云舒杀了,让定北侯绝后,他甘愿做棋子为冥府谋夺利益。
此事一时半会儿,定北侯也找不到凶手,冥府自然应下。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靠着瞒天过海之计,陆钧城将云舒暗中送回老家软禁。
因为有陆钧城接手,陆远山也得以隐退,回到老家享清福,顺便帮忙看着云舒。
“这些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也八九不离十。”
陵迟深吸一口气,言语复杂,“若非我无意中得知陆钧城的女儿在京城现身,又混进了定北候府,恐怕到现在我都被蒙在鼓里!
现在,唯一让我疑惑地便是陆钧城为何要杀云舒?他当年分明已经骗过了所有人,云舒亦是他所爱,甚至为他生了一双儿女,他哪里来的杀意?”
“本座也很想知道。”
陆云卿声线有些沙哑,“你的故事很不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正巧本座与定北侯之间还有一个约定,想来这个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陵迟闻言连忙低头行礼,“阁主大人手段通天,在下佩服。”
“那个云卿的底细,冥府还有多少人知晓?”
陆云卿问得很随意,陵迟也没在意,连忙答道:“只有我一人知晓,当年参与太子别院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也无人述说。”
陆云卿轻嗯一声,起身就要离开,陵迟见状连忙说道:“阁主!在下说了这么多秘密,冥府早就回不去了,若是阁主大人不嫌弃,在下愿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