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仕时,起步便是随王左右,寻常人奋斗到这一步,没有二三十年是不行的,你如何去比?”
赵高有些失魂落魄:“是没法比。”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
张恒看着他,沉声道:“太子府上,眼下正在招收内侍,不出意外,未来的秦国国君肯定是嬴政,你若是以内侍的身份陪伴左右,等到嬴政登基时,一朝国君一朝臣,你自然便是炙手可热的新贵了。
而且你是内侍,陪伴左右的人,与白毅这些武勋世家之人也没冲突,崛起相对简单,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付出。”
赵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因为他的父亲,是侯五的发小,很清楚侯五这种内侍进宫是需要净身的。
他渴望权势,一言而兴亡一国。
可他并没有做好挨一刀的准备。
“回去再想想吧。”
张恒示意赵高可以走了。
随后又是几天。
赵高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见两名仙门修士,陪着一名宗亲来采买异宝。
听着二人阿谀奉承的话,再看看肥头大耳,修为不高的那位宗亲,赵高终于决定了:“我天赋一般,按照大小姐的说法,一步一个脚印的修下去,恐怕是一事无成,想要成功,非得另辟蹊径不可,这蹊径...”
赵高一咬牙:“我的蹊径就在宫中,相比那一刀,我更怕碌碌无为。”
当天。
赵高交了腰牌,请了假,领了月钱就回家了。
他要做什么,没向任何人交代。
直到半个月后,才提着一些灵果和灵酒,大病初愈般的再回到恒古斋。
“赵高,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赵高这幅样子,侯五赶忙迎了上去。
“老叔,我对不起你。”
赵高当场就给侯五跪下了:“我太想出人头地了,眼下太子府正在招人,我一狠心就把自己割了。”
“啊!”
侯五脸色大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高倒是并不后悔,反而向侯五劝慰道:“老叔,您是我父亲的发小,就是我叔叔,侄儿是这样想的,宫中没人,全靠您在外周旋也不是长久之计,等我入了东宫,咱们恒古斋便在宫内有了自己人,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办也能方便些。”
侯五垂泪:“你这孩子,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赵高也跟着哭:“老叔,我也没办法呀,我本中人之姿,修法,没什么大奇遇是不成的。”
“说奇遇,说机缘,我又不是个很能吃苦的人,比不得能周游天下的柔小姐。”
“思来想去,我也就干活勤勉,知道怎么讨人喜欢这两个优点,要想日后有所作为,非得斩了这一刀不可。”
事已至此。
侯五还能说什么,只能叹息道:“我在宫中还有些人脉,送你入东宫,并为你找个差事不难,至于你能不能得到太子的赏识,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赵高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之所以敢下这个决心,也是因为有侯五在宫中的人脉在。
“老叔,我要不要去见见东家?”
赵高有些犹豫:“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没脸去见东家。”
“脸是什么?”
张恒早就发现赵高来了,只是没有出来:“你要记住,进宫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脸藏在家里,带着那玩意,你是混不出头的。”
“东家。”
看到张恒出来,赵高赶忙再次跪下:“都是我不争气,让您费心了。”
张恒摇头:“你天赋一般,悟性也不算好,留在恒古斋内,怎么看都是碌碌无为,你的前途和出路,依我看就在宫内,进了宫便是蛟龙入海,鲤跃龙门,这便是你的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