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是让你跑了么?
莫渊三两步上车前,精壮的胳膊拉垮他撑在车头的羸弱手臂,把那人拖了下来,紧接着的拳头又击向他的小腹。
然而此时,莫渊的后背已经暴露在众棍之下...等到他意识到、准备回手格挡的时候,背心早就给挨了个结实!
童晓绕过车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莫渊双眼的涣散。
“你傻不傻!”
童晓又着急又难过,踩起了板,刷刷两下打晕了莫渊手里的人,便朝剩下的人冲去。
可是木板哪打得过铁棍。
童晓没有打架的经验,心神早已不稳,那长板,立马被棍子给砸碎了。
“不是挺会跑吗?”童晓被逼到车前,腿软到站不直了,“腿给我折了。”
闪着黑光的棒球棍在混球们的手中轻拍,他们好整以暇的看着无处闪躲的童晓,仿佛他的害怕就是他们的食粮,让他们无比的享受。
“要打冲我来!别伤着他!”绝望间,童晓狠狠挤出一句话。
终于,一棍子下来了,童晓抱头,闭上了眼。
害怕,恐惧,难过...在直面死亡的时候,被放大到了极限。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出现,轻颤的身子,突然被人抱紧在臂弯...
童晓睁大了眼。
这家伙,不是已经晕过去了吗?
身上围过来的力道越来越紧。包裹住自己的,是隐忍的闷哼、温暖的胸膛,还有混合着酒味的,山泉般的味道...
这沙雕...
不是本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死的吗?怎么还冲上来给我垫背?
“什么人,把我的爱板给砸了?”混乱间,一声贵气傲慢的质问几不可闻。
...
莫渊很庆幸,自己的忍痛能力竟然这么强。也很庆幸,那些招呼过来的家伙到底还是年轻,伸过来的棍子瑟瑟缩缩的,力道也无比的散漫。很明显,连他们自己都感到害怕...也不知道打人哪里最痛。
不过很快,那些棍子就会招呼到莫渊的脑袋。
一只手把童晓的头按在胸口,曲起的臂弯护住他的肩颈,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背,随着挨打而轻轻抽动。趴跪的身子将他挤在车边,莫渊最大限度的覆盖住他的身形。
动不了的时候,就只能这么挡住了。
莫渊护不了自己的头。
只有鼻尖的清甜,拉扯着自己的神经...
低下头,却不小心看到童晓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上了他的胸口。
“给你脸了?又哭。”沙哑的声线中,有力的臂弯,将他搂得更紧。
老子根本没想哭!鬼知道这水龙头哪来的!
童晓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到。
莫渊的手压住了童晓的脑袋,身子遮住了所有的光线,推都推不开。童晓把自己抱得更紧,身子也颤得更厉害...
谁要你过来啊,自寻死路...
深红色的兰博Aventador前,一身银亮嘻哈装束的纨绔,踢了踢地上被砸烂的血红长板。他满脸不爽的走向那群不理他的混球,抬手就拎起一个人的后颈。
“是你砸了我的板?”
莫渊皱了皱眉,迟疑着抬眼,看向人缝后的瘦小身形。
这声满腔怨怼的怒问,牵起了他久远的思绪...也正是这一声质问,让将要落在他头上的棒球棍,生生停了下来。
“陈少?我、我们不知道这板是您的...”混球们这才发现陈旭新的到来,纷纷丢下了球棍,“没听说您喜欢上滑板了啊...”
“说了多少次,舞街不想再看到打架!”陈旭新看清了人群中的头头,眼睛眯了起来,“你又逃学了?”
“...我、我只是过来...帮兄弟出口恶气...”头头看上去特别年轻,被陈旭新愤怒的气势给镇住了。他瑟缩的着转头,目光绕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