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天荒地停留下来,拿起嫣妍挂在腰间的玉佩,摩挲着上面的两个字,半晌后说道:“既然来到这里,应该脚踏实地,不要妄图走什么捷径,否则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他头也不会地离开了,授完牌,他又讲了几句鼓励的话,便重新回到座位上。
为了给活动造事,云祈峥着了一批舞姬跳舞助兴,学子们纷纷让到两旁腾出一大块空地。舞姬舞姿优美娴熟,罗衣随风飘舞,长袖绵绵摆动,引来掌声阵阵,经久不息。
入学盛典结束后,进入审判赤族人芷菡和茹薇的环节,云祈峥令人将两人押来,跪在广场中央。
她们经历了一日一夜的关押,神情皆是极为疲惫,脸色苍白,但也难掩绝世美颜。
芷菡微微抬起头,环视广场一周,发现赫连禹、淳于曼和睿远坐在最高的平台上,云祈峥坐在中间平台的左首,右首坐着的人中,竟有几月前来找赤族麻烦的大殿下和叫梦楚的女子,登时恨得咬牙切齿。
仔细一想,此人既然出现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并且跟云祈峥平起平坐,必然拥有至高的权力,以她目前的处境要指证此人甚至给以致命一击,绝不可能。
眼下,生死未知,不知何日得报此仇,想到此处竟悲从中来。
不等赫连禹开口,云祈峥叱问:“场下可是屾山赤族人?”
众所周知,赤族乃最卑贱最低等的氏族,那种观看下等人受处罚的优越感和快感着实有股引人入胜的魔力,人们皆眼神睥睨,低声议论,纷纷猜测
圣君将如何处置两人,更有以两人的死法打赌,赌注不乏奇珍异宝,稀世之珍。
见两人齐齐点头,云祈峥继续质问,“胁迫尤啸伯取得参考资格,私自参加擢翾序大考,可知罪?”
“不知!”芷菡反驳道,“为何赤族人不得修仙?”
云祈峥看了看赫连禹,随后说道:“这是规定!”
“这是什么狗屁规定?”
场上登时炸开了锅,都在指责芷菡目无法纪,口无遮拦。
“你认为本君制定的法规如此不堪,圣君由你来当可好?”赫连禹紧紧盯着女子,声音中自带一股威慑力。
“小女子不敢!”芷菡也不怕赫连禹,直视他的脸,白皙的脸庞俊美异常,令人产生不出厌恶感。
死到临头还那么“怜香惜玉”,真是没救了!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云祈峥横眉冷竖,咬牙切齿,看起来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剥了,“潜入擢翾序有何阴谋?”
“没有阴谋!只为保护屾山上百号族人性命,如今赤族遭遇外族入侵,没有自保能力,我等只为有朝一日学成而归助赤族壮大!”芷菡一边说着,一边死死盯着大殿下,不想慕子赟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休得狡辩,快快如实招来!”云祈峥似乎不信,他早已断定这两人与赫连禹有关系,这才越发凶狠。
“没有阴谋!”芷菡重复,面对一众权势滔天的人,毫无惧色。
“你潜入擢翾序,其目的是为叛党提供情报,行分裂浮虞之举,该当何罪?”云祁峥自言自语,“幕后主使何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我等已为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云宫主要强加谋逆之罪只管加便是,我等已无话可说!”茹薇气得双肩颤抖。
“我等不是暗谍。”芷菡冷笑着说,“如果非要被说成是受人指使,那么指使之人定是你云宫主!”
闻言,云祁峥手捂胸口,差点气血身亡,“属下绝没有指使两人,望圣君明鉴!”
“云宫主,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莫非在这擢翾序真的有你的暗谍,秘密从事间谍活动?”芷菡笑意盈盈。
“大胆,死到临头,还倒打本宫一耙,看来不施刑不会招供!”云祈峥恶狠狠地命令道,“来人啊上抽血之刑!”
逞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