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另一个方向。
秦昕朝那个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是刚才救自己的黝黑男,敢情壮汉要砸黝黑男,而身手太差,砸中了自己,无缘无故地又成了替罪羔羊,“冤屈啊,六月飞雪啊!”
黝黑男叫断魂,是赤族族长,他低着头,说道,“我断魂无能,愧对大家!请大家另觅贤能!”
男孩的死本来搞得人心惶惶,断魂的话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冲破众人的底线,族人怒目圆瞪,双拳紧握,顷刻之间,蜂拥而上,直冲断魂,在饥饿面前没人能保持理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秦昕与断魂离得近,被一拥而上的族人团团围住,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打趴在地,而身边的茹薇也是同等遭遇,甚至比她还惨。
“如果评天下第一倒霉蛋,非自己莫属了!”她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身体和四肢默默地承受着各种摧残,喉咙处传来甜滋滋的味道,那是血液的味道。
“再不反抗就要落得半身不遂了!”
“去你的!小爷我可不是好惹的!”她爆了一句粗口,随后奋力挣扎,再一推一拍一踢,将围攻的人,纷纷击倒,随后蹿了起来,奔至供奉台旁,一跃跳了上去。
可谓站得高,望得远!目之所及,断魂和茹薇正遭受族人的殴打,还有一位娇弱的美貌少女也未能幸免,看起来,族人的攻击目标十分明确。
如果再不制止,恐怕会闹出人命, 她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喝止人群的骚动,“都给我住手!”不知是不是震慑力不够大,没人理她,她气极,从地上捡起一些石子,朝暴动的人群纷纷掷去。
石子不偏不倚地砸中目标,手法之准,有如神助,那些人或手上或脚上或身体受到外力,这才回头看向秦昕的方向,个个凶神恶煞,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场上总算是安静下来了,秦昕拉高音量,轻叱,“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解除危机。”
一个瘦高个质问,“下了这么久的雪,山上一根鸟毛都没有,想什么办法?”
另外一个年长的老头说,“粮库也早就空了!”
一个瘦骨嶙峋的青年提议说,“可以去拓藏城求援!”
他的想法与秦昕不谋而合,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质疑,“吊桥已经断了,那可是通往外面的唯一通道,怎么去拓藏城?”
又有人接过话头,“就算到达拓藏城,城守会出手相助吗?”
这些难点,秦昕的宿主早就想好了对策,她用坚定又充满信心的声音说,“这些问题我们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明日即可前往拓藏城,五日后便可从拓藏城带回粮食。”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柔弱的手也蓄满坚强。
有人质疑,“你们真的能带回粮食?”想必这也是全族人的心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议论纷纷。
秦昕重重地点了点头,“所以希望大家振作起来,坚强地活着,等待我们凯旋而归!”她的一席话起了作用,听闻这个“喜讯”的人们在庙内欢呼起来……
她说的倒是义愤填膺,胸有成竹的,但内心却有些不平,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茬,救他们作甚?
虽然别人不仁,但在生命面前,她不能不义!
而此时,断魂、茹薇和断意三人大惊失色,他们对当下的处境最是清楚,赤族位于浮虞西南部的屾山,地势险峻,与外界的唯一通道是一座木制吊桥,桥下是悬崖峭壁,如今吊桥已经断裂,意味着根本没有出去的通道,“如何去拓藏城?”
再加上,赤族与拓藏城素来只有一些贸易上的往来,各自为政,没什么交情,此次雪灾拓藏城也受灾严重,自顾不暇。
秦昕被断魂扯到一旁,他心急如焚,“姑奶奶,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添乱了,赶紧收回刚才说的话。”说完用衣襟拭去额